“那也是你縱容的，你樂意給他們哄孩子。”

“......趕緊走吧。”趙梅轟道。

——

李武和王惠一人騎一輛自行車先後進入王家院子，李争争還坐在爸爸自行車的橫梁上就開始喊：“姥姥，姥爺”，李希希也跟着喊起來。

王書珺聽到聲音，顫巍巍地掀開門簾，兩個小孩跑着奔向他的懷裡，“姥爺，姥爺.....”

“哎，好孩子，好孩子，姥姥給準備了壓歲錢，快進去找姥姥要。”王書珺笑着慈祥。

“爸，新年好。”李武拿着大盒小盒的禮品，拘謹又敬重地說。

“哎，快進屋。”

“爸，我們回來了。”王惠笑得溫暖。

“冷不冷？”王書珺問。

王惠搖搖頭，“不冷。”

“中午爸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焖肉餅！”王書珺神神秘秘又得意洋洋地說。

王惠瘋狂點頭，“嗯嗯嗯，好！”即便出嫁了那麼多年，王惠在王書珺面前還像個小孩兒。

沒一會兒，王惠的三個哥哥各自帶着妻兒都到齊了，大家夥兒說說笑笑，熱鬧非凡，喜慶的氛圍簡直都要溢出這小小的屋子。

王惠從二嫂陸琳兒懷裡抱過昭昭，親親昵昵地不想撒手，可昭昭對她卻充滿了陌生，沒一會兒就招着手喊“舅媽。”

在王昭昭眼裡，舅媽要比媽媽親多了。

就在這時，隔壁巷子的小楊子來找三哥王嘉，小楊子一進屋看見那麼多人，被吓一跳，他沖王書珺喊：“喲嗬，大爺，家裡人兒都到齊了。”

“是啊，一會兒留下來一起吃飯。”王書珺招呼他。

看見小楊子，王嘉起身往外走，小楊子年紀小，人機靈，嘴也甜，别看他跟着王嘉在北京打工才三個月，倉庫打包的人都很喜歡他，小楊子笑呵呵地說：“不用了大爺，我找嘉哥有事兒。”

小楊子視線一轉，同時看見喬橋和李武，便點頭挨個兒打招呼：“喬姐！武哥！哦，不對，姐夫，姐夫你來啦。”

喬橋微笑點頭。

李武揚了揚下巴，回道：“啊，來了。”

“姐夫，你換外彙了嗎？...還有護照...”

“辦了辦了，咱們一塊兒去。”李武笑着說。

“行，得嘞，我找嘉哥還有事兒，你們聊。”小楊子和王嘉一起出了屋門。

“和家裡商量好了？”喬橋問。

李武點點頭，“三嫂，商量好了，小惠沒意見。”

“三嫂，你也去呀？”王惠問。

“去，我怕你三哥到那邊遇見什麼事兒，一塊兒去還放心些。”喬橋說。

王惠對她心生敬佩，她真誠地贊美道：“三嫂，你真厲害，不對，我幾個嫂子都很厲害。”

“哎？少在那兒拍馬屁啊。”二嫂陸琳兒打趣她。

就在這時，王嘉回來了，李武揚了下巴，意指小楊子，“三哥，有事兒？”

“啊，這孩子年紀小，還沒掙到錢，他老爹爹還生着病，想留點兒錢給他爸爸，再跟咱們去俄羅斯。”王嘉說完，看向喬橋，“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小孩兒勤快利落，也算實誠仁義，幫呐，還能怎麼辦？”喬橋沒有一絲猶豫。

“行，聽你的媳婦兒。”王嘉沖她眨眨眼，兩口子想到一塊兒去了。

“有完沒完啊？淨聽你們說公事兒了，注意了啊，咱們今兒是家庭聚會。”

二哥王博笑着打斷他們，而大哥王勇全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