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近期的社會輿論是要求收緊對于社會團體的政策。在日本,暴力團體是合法的,于是山口組這樣很有名的組織甚至猖狂到讓自己出現在影視作品裡,美化他們的經曆,将非法生意披上貿易往來的外皮。
日本民衆從戰後蕭條的經濟中緩過氣來,又經曆了泡沫經濟和房地産崩塌的痛苦。
生活太難過了,還要再被社團人威脅,影響生命安全。
他們逐漸無法容忍這樣的現實。
民衆的輿論也影響到競選時的生态環境,近期不少競選人都提出了打擊暴力團體的口号。
其中有幾個候選人提出的主張格外激進,例如要直接頒布反暴力社團法,取締這些暴力社團,打擊違法犯罪等等。
這當然引起了民衆的關心,也讓他們的支持率上漲。
組織給出的任務就是要處理掉這些競選人中最顯眼的一個,讓大家明白:什麼反暴力社團,沒那個能力就不要提出做不到的事。
這是警告。
太猖狂了,赤井想。
那麼,很可能是卧底的波本和蘇格蘭會有行動嗎?
赤井決定用這個任務來觀察兩位隊友。
任務的事前準備按部就班進行,以波本為主,搜集情報,再由蘇格蘭整合情報并制定行動計劃。赤井在威士忌組裡一直是執行端,他對比這次任務的執行情況,認為這次任務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正常的,如果這麼明顯就被發現了不對勁,那這種卧底連代号都拿不到。
能做手腳的有什麼地方呢?赤井憑借自己的經驗,認為最有可能的方案還是假定任務圓滿完成,制造假死現場,将人替換掉。
本地的官方組織能夠引起一定的混亂,并且借由混亂替換人員。
而他是狙擊手,現場确認一般是波本在做。
隻要波本到時候想辦法給出目标确認死亡的結果,制造一定的證據,那麼這個人就算沒死,在組織這裡也是“死了”。
而如果采用這種方案,他就得想辦法确認一下這個人是否是真的死了,這也需要他做一些事前布置。
然而,這時候的赤井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任務裡遇到沒想到會遇到的人。
制定好的行動方案,是他和蘇格蘭假裝是流浪樂團的樂手們,要在某個街道進行随機演出。
樂器包用來裝槍。
波本是他們樂隊的經紀人,在到達地點後假裝人沒齊,匆匆去找其他人。而他們也做遺憾的姿态,再背着樂器包離開,去執行暗殺計劃,最後再想辦法會合,從樂器包裡找到帶着的樂器做一場并不圓滿的接頭演出。
而在執行任務的當天,原本就繃緊了神經的赤井,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
技巧太拙劣了,是什麼人?
他在站台附近揪出了那個跟蹤他的人。
然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整張臉黑了下來:是真純。
真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哥……”
赤井打斷了真純沒完全說出的詞彙。他索性讓自己的情緒完全爆發出來,表現出完全發怒的樣子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快點離開!”
真純被吓到了:“可……可是……”
“怎麼了,萊伊?”蘇格蘭這時候走近。
他似乎沒想到赤井對面還有另外一個人,愣了一下。
赤井本能把真純擋在後面,而後回過頭,語氣很不好:“我去給你買票,你快點走!”
他似乎不願意讓真純與蘇格蘭見面,但最後也隻是和蘇格蘭強調了“這個小鬼什麼也不知道”。
萊伊匆匆去買票了,蘇格蘭見真純快要哭出來,就将樂器盒打開,簡單彈了一段貝斯。他說,他和萊伊将要進行樂隊演出。
赤井迅速買了票送走了真純,他最後在真純耳邊咬牙道:“告訴媽媽今天的事。”
真純走了以後,波本才來的。他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赤井的表情:“你不願意做任務嗎?臉色這麼差。先說好,你可别出錯,牽連我們。”
赤井沒說話。
他在和蘇格蘭擦肩而過時,用請求的語氣說:“蘇格蘭,你今天沒有見到任何人。”
“有一個妹妹在組織裡已經夠了……”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