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正在頭腦風暴中,因此她一聽到窗戶傳來的動靜時條件反射動起手。
而赤井早有預料自己找過來時會是這種遭遇。
他熟門熟路和母親對打。
赤井瑪麗打着打着心情也有了變化:這小子武力值見長啊?!
與其說是截拳道又有了新的進步,不如說赤井的對敵經驗變得更加豐富了。而且他做了一段時間瑪格麗特後,逐漸理解了許多從前無法理解的母親的格鬥方式和對敵套路。
母子倆在一個鞭腿後默契地分開。
而後赤井瑪麗回過頭:“真純,回房間整理東西。”
“媽媽?”真純睜大眼睛,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們馬上就走,去英國。”瑪麗果斷道。
“可是哥哥……”真純有些焦急。
“去整理行李!”瑪麗沉下臉。
真純懵懂中也隐約察覺到自己似乎給哥哥帶來了危險,于是她忍着委屈回了房間。當然她沒有很聽話,還是藏在拐角試圖聽瑪麗和赤井的談話。但赤井沒和瑪麗談卧底的話題,因為這場“拳腳交流”已經足夠母子倆交換信息了。
而赤井特地回來,不隻是為了确定真純的安全,還為了另外的事。
“媽。”他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姐妹?”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瑪麗挑了挑眉。
赤井在打鬥時其實拔了瑪麗的頭發,并且将頭發收好,但他還是擺出一副自己什麼都沒做的樣子:“我遇到了一個姓宮野的女士。”
赤井瑪麗的表情變了。
她皺起眉,瞥了自己大兒子一眼:“你見到艾蓮娜了?”
宮野艾蓮娜?
“我上一次收到她的消息,還是她接到一個大企業的秘密實驗室的邀請。”瑪麗說完抿了抿唇,“我的身份太敏感,她加入的實驗室保密性也很強,那之後我們就斷了聯系。”
瑪麗的理解裡,宮野愛蓮娜和組織,和危險沒什麼關系。
這是她的血親,而她的大兒子已經說出了具體的姓氏。
但瑪麗也隻說了這麼多了。
她沒有說更多信息:比如她和艾蓮娜很早以前就有了分歧,而她加入MI6以後基本和家裡人都斷聯了,她甚至沒有去參加艾蓮娜的婚禮。
她看着自己大兒子,表情逐漸冷漠下來:“既然你在做危險的事,那麼就不要去接觸艾蓮娜。她隻是個普通人。”
她自己就是這麼做的。
而赤井秀一暗自挑眉:普通人?
他明白,他不會從自己母親這裡得到更多消息了。
但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因為他想要得到的信息就隻有這個。他确認了,宮野明美和雪莉,确實是自己的親戚……是表妹。
而母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十幾年前就被迫加入組織,甚至在組織裡“實驗室失火”死亡。
要告訴母親嗎?
不,這時候告訴母親這些也太殘忍了。
而如果讓母親知道,宮野艾琳娜已經死了,留下的一對姐妹還在那個害自己丈夫失蹤的組織裡……那母親不會走的。
可真純已經暴露在了蘇格蘭面前。
他哪怕表演了一場,也不敢肯定蘇格蘭不會對真純動手。
他必須讓母親帶真純去英國。
于是赤井秀一很自然點了點頭,隐藏了宮野明美和雪莉的信息。
他點了點頭:“我當然不會接觸她。”
他也沒有接觸宮野艾琳娜的機會啊。
赤井送走了自己母親。
他看着母親帶着真純上了飛機。
回頭他守株待兔,在已知可能的調查人員的前提下察覺到了調查真純的痕迹:一部分來自熟悉的波本的手段,另一部分仿佛和波本毫無關系的,來自日本的官方調查。
如果不是他提前有了“波本和蘇格蘭是卧底”的猜測,他絕不會将這太正常的轄區人口調查和波本聯系起來。
但有了已知前提,那麼就可以大膽假設了。至少對于赤井來說,所謂卧底的可能性已經超過了50%。
多有意思啊,威士忌組。這麼想着的赤井,忍不住在酒吧開了好幾瓶各式各樣的威士忌。
當然,為了防止懷疑,是以瑪格麗特的身份開的。
在據點喝酒的伏特加非常困惑:“瑪格麗特,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喝威士忌了?”
“我一直很喜歡啊。”赤井說,“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拿到的代号也屬于威士忌,那我對威士忌的愛好還會更強烈一點。萊伊真的很難喝。”
伏特加瞠目結舌:“……啊?”
琴酒這時候從酒窖裡上來。他聽到了赤井的這句話,含義不明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