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瞪大眼睛,“啧啧,這極陰島的煉傀之術也太陰狠毒辣了吧,主人真是為民除害!”
蕭詫邪魅一笑,“你可知這陰狠毒辣的功法是何人所創啊?”
木雪搖頭表示不知道。
蕭詫的笑令人心裡發毛,“正是本座。”
短暫的安靜,木雪深吸一口氣,眨眨眼睛,硬生生注入崇敬之情,“哇,沒想到主人竟然能自創功法耶,說是大能也不為過啊,我何德何能,居然能遇上這樣驚才絕豔的主人啊!”
蕭詫冷笑一聲,轉而看向那極陰島徒孫,目光冰冷,猛地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插入對方的胸膛,精準而有力地将此人的金丹掏出。他望着手中的金丹,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緩緩将其靠近自己,眼中血光閃爍,開始吸收其中的丹元。
随着丹元的湧入,他的身體散發出詭異的光芒,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這股力量所扭曲。而失去金丹的樊平,則如同一具空殼,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
一旁的木雪看得觸目驚心,大氣也不敢出,蕭詫卻忽然對她說起接下來的計劃,“接下來本座要去冰霞島,有件事要你做。”
“主人有何吩咐?”
“本座要你去那冰霞島給島主侖光散人做侍妾,你可願意?”
木雪大驚失色,“主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是願意做這種事的話,又何必冒險從大晉逃出來?”
蕭詫神色冷然,“若是不能為本座所用,你以為本座又為何要留下你?”
木雪立即跪下來,面容凄楚地懇求,“主人,求您了,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去做的。”
蕭詫低頭瞟了她一眼,語氣忽然帶了幾分戲谑,“你就不問問那侖光長得什麼模樣?”
木雪臉上正在醞釀的傷心欲絕瞬間被打斷,語帶希冀地問:“他長什麼模樣?”
蕭詫面無表情,“哦,此人六百年前是個黃臉大漢,現在麼,大約變老了一些吧。”
木雪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抱着蕭詫的小腿苦苦哀求,“我不要給黃臉老頭做侍妾,要做,我也隻願意做主人的侍妾,我隻喜歡主人,主人不要把我送給别人...”
蕭詫自然不會心軟,忽地擡手将那幾個築基修士抓了過來,吸食了其中一人精魄,掌中黑氣如兩條黑蛇一般纏住那人屍體,隻見那人渾身黑氣蒸騰,血肉外翻,與黑氣交織同化,真是可怖之極,看得木雪幾欲作嘔。片刻後那人血肉又收攏回去,變得和生前一般無二,隻是膚色略顯蒼白詭異,忽地雙目忽地一睜,幽綠的光芒一閃,這人已無生機,成了一具煉傀。剩下那幾人亦被他一個個搜魂完畢後,将其元神精魄吸食殆盡,煉化成傀儡,連同樊平的屍體和那具結丹妖屍一并收入肋骨中。
蕭詫神情冷淡,聲音毫無感情,“築基煉傀雖然修為低了些,但好在模樣還不錯,日後缺靈石的時候興許也能用來設設陷阱,釣幾個結丹修士應該不成問題......”
木雪知道懇求無用,臉色灰敗下來,有些不甘心地問,“主人将我送人自然是有其他目的,就不怕我在那人跟前透了主人的底嗎?”
蕭詫哈哈一笑,“你總算聰明一些了,不和你賣關子了。本座去冰霞島是為了取件東西,那東西在冰霞島地心之淵,但地心之淵的入口需從侖光的卧房進入。”
木雪臉色有些難看,“所以,你是準備要趁那侖光與我圓房之際溜進去取東西嗎?”
蕭詫卻搖搖頭,“非也,那東西有些特别,取寶時不可使用任何法力,否則它會自動隐沒,不知要等多久才會再次出現,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要等個一兩百年。并且此物最是好潔,除了元陰未失的女子,其他人若是觸碰,它也一樣會藏回地心。”
“哈?”木雪回過味來,心下恍然,這才是這老魔不殺自己的根本緣由吧。她爬起來拍拍裙角,橫了蕭詫一眼,将要說的話忍了又忍,轉為無奈地嬌嗔,“主人真是的,不早些說明白,這麼愛開玩笑,吓死我了。”
“但是,”木雪轉而扔出一堆疑問,“這個侖光散人聽名号就像是個元嬰修士,我要怎樣才能既要到他的卧房,還得躲過圓房,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地心之淵取寶呢?”
蕭詫挂着幾分高深莫測的笑意,“屆時我會抽出一縷分魂在養神木珠内随着你一起,其他的麼,自然還需做一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