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居然敢放我鴿子?”左丘盈才坐上馬車就聽到系統告訴她這個消息。
今夜是五月十五,每年晉城的這個時候都要舉行燈會,前幾日蔣文淵約她今晚一起去看燈會,左丘盈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系統很早就說過,這些男主的話她都要迎合,所以她不得不去。
然後就是得到了一個被放鴿子的消息,蔣文淵軍中有要事要商議,說不能陪她逛燈會了。
左丘盈準備回去了呢,系統又說要和孫嘉樹走劇情。
哇塞,真是一個接一個。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忙了,她特别想快點死遁。
侯府的馬車駛入了繁華的鬧市,左丘盈還是沒忍住掀開車簾向外瞧去。
街道裡的各個廊角垂着千串琉璃燈,紅绡裹着暖黃燭火,在夜風中晃成流動成河。
賣糖人的老翁舉着木杆走過,幾個拿着小兔子燈籠的小孩在後面跟着,醉宵樓的戲台上,舞姬的甩着飄逸的水袖,咿咿呀呀傳來動聽的唱詞。
左丘盈讓馬夫在一處百盞羊角燈懸成花廊旁停下,左丘盈被綠籮攙扶下了馬車,紅绫過來給她披上乳白的繡花披風。
本就五月天了,有些泛熱了,但左丘盈要維持虛弱的人設,隻能披着,還要走的緩慢,不能活蹦亂跳的。
“娘子,你瞧這個”綠籮先一步跑到攤位上拿起一隻老虎布偶,左丘盈看見直接笑出了聲。
那虎頭縫的着實好笑,鼻子連着嘴都是歪的,兩邊的胡須更是歪的沒邊。
左丘盈瞧見前面那個攤位上的钗子很是好看,精心挑選了一隻簪到了紅绫的發髻上。
左丘盈左右瞧了瞧誇了一句 “好看”。
紅绫摸了摸發簪,嬌俏的笑了笑“多謝娘子”。
綠籮看見了,便過來嚷嚷着“娘子偏心,隻給紅绫不給我。”
左丘盈又挑了一隻撇到她頭上:“哪兒少的了你的。”
綠籮和紅绫也跟了左丘盈許多年了,左丘盈對她們還是有感情的。綠籮性子活潑,許多事情都是她張羅的,紅绫則穩重,紅绫辦事左丘盈也比較放心。
雖然跟她們相處左丘盈也要時刻保持人設,但也沒那麼累。左丘盈有時候是挺喜歡這個世界的,身邊最親近的人對她都很好。
但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遲早都會離開這裡的,當然是她完成任務的前提下。
“娘子,前面好生熱鬧,我們去瞧瞧吧。”綠籮看着前面熱鬧擁擠的人群很是激動,先一步過去。
左丘盈無奈的笑了。
花廊的燈籠上挂滿了紅箋,每張紅箋上都寫了字,左丘盈走近一瞧,發現上面都是字謎,若是猜的出來,取下紅箋去前出換花燈。
綠籮抓起一個紅箋:“十個太陽,十個月亮?”綠籮拿出食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是‘朝’!”她回頭看向左丘盈。
左丘盈點了點頭。
她又拿起下一個:“有山有水真奇怪,山上無水山不在?”綠籮想了好半天都沒想出來。
一旁的紅绫替她解答了:“是‘汕’,山上無水,那水就在山旁啰。”
綠籮恍然大悟:“哦,是啊,水在山旁邊。”
左丘盈上前拿起一個看了一眼。
“夫人何處去”什麼鬼。
“鏡中人”哇塞,有點意思。
“孔雀東南飛”嗯,樂府詩。
其實全是猜一個字,就一個“鏡中人”左丘盈想了想能猜出來是“入”,其他一概不知。
“孫侍郎這謎怕是要難煞衆人了。”
“是啊,不知道最後誰能猜出來”
一旁路過兩個男子,正讨論着剛剛孫嘉樹出的迷。
花廊中間圍着一群人,最中間的是孫嘉樹,他們遇到不會的謎底都拿着去問他,他看了一眼便說出答案。
“孫侍郎,幫我瞧瞧,謎面高山流水。”孫嘉樹面前擠出一個人,拿着紅箋,給他瞧了一眼。
孫嘉樹拿扇子在下巴上敲了兩下,随後一揮“通草,高山流水為知音難遇,通草寓意通達之意。”
“孫侍郎,孫侍郎,我這兒有首詩。倚闌幹柬君去也,霎時間紅日西沉。燈閃閃人兒不見,悶悠悠少個知心。”一紅衣女子拿着紅箋在孫嘉樹面前晃。
聽了這個,孫嘉樹頓時覺得有趣,便将女子手中的紅箋取下,仔細看了看。
“謎底是‘門’”
“多謝孫侍郎!”女子拿着紅箋就去換燈籠了。
“不愧是孫侍郎,解出了這麼多謎底。”
“是啊,年輕有為。”
周圍的人都贊歎孫嘉樹的才華。
“孫侍郎方才出的謎底到底是什麼啊。”
“是啊,大家夥都沒人猜出來呢。”
孫嘉樹提醒了一句:“這謎面取自春日之景。”
有人答:“可是梅?”
孫嘉樹搖頭。
又有人答:“雪?”
一旁的人忍不住罵他:“春日哪兒來的雪。”
那人怼回他:“隻是你沒見過而已。”
孫嘉樹低頭輕笑,一旁的小娘子們漏
露出了迷戀的目光。
左丘盈在外面看了半天孫嘉樹在裡面表演,她本想直接沖進去念系統給的答案,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随後問了旁邊的路人:“這孫侍郎出的迷面是什麼。”
路人瞧了一眼她疑惑道:“你能解出來?”
瞧不起誰呢!
“我試試。”左丘盈柔聲道。
“千燈照徹瓊瑤宴,木畔甘饴解語遲。”
哈哈,那就瞧不起我吧。
但是我有劇本。
左丘盈假裝思考了一會兒:“可是…梨”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孫嘉樹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