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陰側身躲開,遠山撲了個空,依舊想抓住柳陰,把東西拿回來。
“這麼着急幹什麼,你拿來也沒什麼用。”柳陰将東西收好,同一個個體的咒具分别放在兩邊的口袋。
“你懂什麼,有了這個我就不會這麼倒黴了,而且我還能讓他們替我想方案。”遠山越往下說,神情越癫狂,有種快要失控的感覺。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想說什麼。”
“誰叫他們那麼耀眼,每一次都能拿獎。我也想成為那麼耀眼的存在,所以我要讓他們替我想方案,我要他們隻聽我的。”遠山神情猙獰,扭曲的想法讓他變得醜惡,産生的負面情緒能很好的滋養咒物。
“真的假的,好陰險。”柳陰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嫌棄,居然真的有這種陰溝裡的老鼠。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也逃不掉。”随着遠山的話說完,放在柳陰衣服口袋裡的咒物緩緩飛出,然而遠山感到意外的是,另一半咒物也在柳陰身上。
“怎麼會!”
“知道的太晚了。”柳陰将咒物重新分開放回口袋裡,走到遠山面前,用手掐着他的下巴,讓他擡頭,“你現在說是誰給你布的陣,也許我會大發慈悲的放你一馬。”
猩紅的眼睛仿佛發着光,直直的注視着遠山。
遠山眼前瞬間隻剩猩紅,他仿佛在猩紅中看到血海屍山,敵人正拿着刀劍朝他沖來,猙獰的面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
眼前的景象吓得遠山腿軟,仿佛脊柱被剝離一般癱軟在地。
“所以,到底是誰?”柳陰蹲下來,再一次掐住遠山的下巴,讓他說實話。
“盤......盤星教。”
***
盯着遠山自首需要點時間,找到昨天晚上見到的人也需要時間。
這種事直接去警視廳自首怎麼看都會覺得對方是傻子,需要内部人員接手,所以柳陰大費周章的找到咒術界的人。
“看我幹嘛,很稀奇嗎?”見對方一直盯着自己,柳陰毫不客氣的盯回去,當然是戴着墨鏡的情況下。
“不不不,隻是有些好奇,您是怎麼找到我的。”
“......秘密。”柳陰特地湊上前去,剛想開口告訴對方,轉臉就不願意說。
事情還在辦理,但柳陰還有要緊的事要做,丢下爛攤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離開警視廳,柳陰去了一趟醫院,去看仍然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的淺草。
看着病床上面色蒼白的人,柳陰拿出口袋裡的咒物。
一分為二的咒物如今合二為一,裂縫緩緩重合,直到裂縫徹底消失,咒物重新變得完整。
柳陰在病床前坐了一會,靜靜的等人醒來。
這麼一坐坐到了下午,這期間淺草一直沒有醒。
“算了,我明天來看你。”柳陰起身離開,帶着咒物前往他曾經去過的地方。
郊外樹林的宮殿。
柳陰沒有靠近,他目前還不想和大組織對着幹,包括咒術界,就算他不怕,他身後的無相家怕,他們還要在這生活。
咒物的咒力反應引起了注意,宮殿裡傳來腳步聲,随後一個身影出現。
柳陰光明正大的站在空地上,甚至心情很好的打了個招呼。
在夕陽的照射下,灰色的頭發被染成橙紅色,站在高處的人看着站在空地的柳陰,原本被墨鏡擋住的眼睛被柳陰故意捏着墨鏡往下拉而出現。
柳陰不在乎那人在想什麼,他要做的事已經完成了,轉身離開,甚至心情極好的朝後方揮手。
***
清晨一通電話把柳陰叫醒。
“你終于醒了。”柳陰被強行從睡夢中叫醒,用沙啞的聲音說話。
“我以為我不會再醒了。”淺草的聲音很符合剛從昏迷中蘇醒的人,沙啞,沒有生機。
“醒了就好,現在先睡會,我明天去找你。”柳陰忙了一天,幾乎連軸轉,現在好不容易睡下了,短時間不想起來。
“好。”淺草挂斷電話,醫生在他醒來時已經給他做過檢查,同時也告訴他好消息,其他人也醒了。
這一晚上有人睡得很死,有人寝食難安。
柳陰是前者,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能不能睡得着,和他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