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陰帶着一口袋的種子回到醫院,來到淺草所在的病房。
病床上的人還沒醒,想來也是,詛咒隻解除了一半,當然不會現在醒。
柳陰看了看剛剛得到的咒物,上面的符文和淺草手臂上的一模一樣。
“我可不是學生,被看到了是會被趕出去的。”柳陰坐在病床邊,看着仍然昏迷的淺草,開始好奇他口中的“逃”出學校到底是怎麼回事。
***
“學校裡好像有個帥哥。”
“哪裡?我怎麼沒看見。”
大學校園論壇一時間被一張照片霸榜,照片的主人沒有絲毫察覺,正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閑逛。
剛剛還在讨論照片上的女學生正在前往下節課的教室,說的正起勁,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手上拿着的書散落一地。
“抱歉。”帶着墨鏡的男人蹲下來幫忙撿掉在地上的書。
“沒事。”
書全部撿起來後男人便離開,剛走沒幾步,女大學生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的人似乎就是照片上的人,回頭看時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
柳陰依舊戴着他那莫須有的墨鏡在校園裡閑逛,完全不擔心有人會發現他。
臉上的奇物面具稍微調整了一下,讓周圍的每個人在看到他後不會覺得上一秒看到的人和下一秒看到的人是同一個。
柳陰提前黑入了學校的資料庫,看了下淺草的檔案,還有其他幾個出事學生的檔案,幾個人都是同一個班的,因為喜歡戶外露營,所以就一起加入的學校的社團。
學校社團的資料更新的頻率不高,甚至不會記錄,畢竟社團那麼多,誰又會在乎這個社團裡有什麼人。
“都說學土木的未來會當牛馬,現在看來運氣似乎不太好。” 柳陰混到土木系的課程,在教室裡蹭了一節課,随便聽了一下,感覺沒修飛船難。
教室裡的學生認真聽課,講台上的老師正說的起勁。
在教室裡聽課還戴着墨鏡是個會立刻引起老師注意的行為,柳陰摘下墨鏡,換成一副眼鏡,就連衣服也換了一身,不過他本人的裝備沒變,畢竟那隻是面具帶來的視覺效果,實際上他還是小孩的體型。
“那邊那個灰色頭發的同學,你是哪個小組的?”講台上的老師換個教室,最後看向坐在角落的柳陰。
“小組......”柳陰小聲嘀咕,眼睛轉了轉,最後決定這麼說,“我是淺草那組的,不過他們現在在醫院。”
“這樣麼。”最近發生的事傳遍了整個學校,土木系的老師也基本都知道這個小組的人全都在醫院,一時間沒有深究柳陰的身份。
班上的學生竊竊私語,有人正在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有人在商量一會吃什麼。
衆多學生中,隻有一個人顯得格外安靜,不知是孤僻還是在獨自思考。
直到課堂結束,學生們三五成群的離開,先前在課堂上獨自一人的學生下課後依舊是一個人。
柳陰遠遠的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真正急的人往往會按耐不住性子,就像現在這樣。
校園的某一個角落,柳陰在安靜的走廊上走,路過轉角,還沒走幾步就被叫住,“你不是學生。”
柳陰循着傳來聲音的方向回頭,果然看到了之前在課堂上那個特殊的學生,“你在說什麼,我當然是學生。”
小學生也是學生。
“我是說,你不是這個學校的。”遠山握緊背包背帶,像是找到了什麼能依靠的東西,鼓起勇氣大聲地對柳陰說話。
“那又怎樣,你又能做什麼?”
柳陰此時像極了一個壞人,就差把“我要幹壞事咯” 幾個字寫在臉上。
“你!”學生就是學生,淺薄的社會經驗讓他吃了個啞巴虧,“你是淺草找來的吧。”
“你知道些什麼。”柳陰輕輕一笑,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學生般的純良。
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遠山的手更加緊的抓住背帶,并且閉上嘴,一句話都不願再說。
柳陰看到遠山身上的咒力愈發強烈,但源頭并不是他這個人。
“怎麼不說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秘密太多,随便說幾句話就會被發現秘密嗎?”柳陰來到遠山身後,手搭在他的肩上,湊到耳邊輕聲說道:“還是說,你幹了壞事,被我發現了。”
遠山吓得立刻轉身回頭,向後退了幾步,急促的呼吸顯示他十分緊張。
“看來是真的。”柳陰重新挺直身體,剛才趁着遠山不注意,将手伸進他的包裡,把藏在衆多書本下面的咒具拿了出來,現在夾在手上在遠山面前揮了揮,“這個我就拿走了。”
“等等,還給我!”遠山急忙的翻看背包,确認咒物真的被拿走,瞬間做出反應,朝柳陰撲了過來,想從他手上拿回咒物。
“這個可不行,小朋友不能玩危險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