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被師傅叫去問話，這并不是件多快樂的事情，但也還得了個好處，同寝室的八卦團員們不找湯圓麻煩了，她們開始傳言湯圓要被蓬萊遣送回老家了。

就像被确認判刑一般，八卦團成員将不再是成員的人一切資格抹殺，包括時不時找個麻煩這類還算視為同門的手段，湯圓不再被視為孤立對象，而是被排除同門圈子外，當作不存在般對待。

一個被當作空氣般不存在的人，便是連被理會的資格也沒有。

湯圓也做到了不為在意，處不好不往來也省去許多麻煩，而每天忙忙碌碌，也很少會有情緒上的停滞。

方雅師傅的文修課基本上一周一次小考，一月一次大考，小考不記名分數，大考考不好是會被點名批評的，大家處于青春期還很愛面子，覺得被師傅點名批評是很丢臉的事情。

不想丢臉，那隻好花功夫在修業上精進。這樣的教學方式讓方雅也找出從師竅門來，大家都是摸着石頭過河。

湯圓對方雅師傅印象挺好，不想考試總是落同門後腿，如今她也認真好學起來，不懂就問，便去找方雅師傅請教。

今天方雅心情格外好，湯圓走進去還聽他哼歌，是同修們時下流行起來的通俗歌曲，再見他坐姿放松，随意的打扮，湯圓都快忘記初來乍到帶着大家族矜貴氣質的方雅師傅模樣了。

現在的方雅師傅也可親不少，沒有了距離感，于是，湯圓大着膽子問：“師傅，你在哼歌嗎？”

方雅見弟子過來，咳嗽一聲，還是要有師傅樣子，轉個坐問她：“有題目要問嗎？”

湯圓點頭，将本子放到師傅桌上，指着題目問師傅：“我怎麼也解不開，師傅能再教我一下嗎？”

師傅看了那題，搖着頭說：“我上午都教了，你難道沒記住？”

湯圓慚愧地點頭，大眼睛看出楚楚可憐來。

師傅也就沒多說，給她重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