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捂着嘴，側依在桌上，低着頭沉默着。

被燈燭照耀，留了很深的光影，他顯得低沉而落寞。

湯圓連着喚方雅師傅數聲，方雅也沒回應，湯圓見他不應直接上手，伸長胳膊張開五指在方雅面前晃着。

方雅這才回了神，立即後退靠在椅子上，距離拉開，湯圓又關心上前一步問：“師傅，你沒事吧？”總覺得她說了什麼惹得他若丢魂落魄，湯圓也怪不好意思起來，覺得是她話多了。

張張口還想說，可擔心方雅嫌棄她多話，隻得簡單道：“師傅，你應該喜歡蓮心吧？”就算再粗線條也察覺出來了，但湯圓也不知方雅到底有多喜歡蓮心，這份暗戀估計要泡湯。

方雅還在情緒波瀾裡沒緩過來，于是人看着挺木納的，眼神都變了，灰灰暗暗不顯剛才的精神。

湯圓開始反省她話是不是真的說多了，大眼睛繼續瞅着師傅，想安慰又從何安慰，繼續話唠模式嗎？估計師傅會不耐煩，于是她小心翼翼問：“師傅，你還想我說些蓮心的事情嗎？”

方雅這句倒是聽了，便點頭示意她說。

湯圓道：“她師父也就是仙尊，還沒有同意蓮心喜歡他，畢竟年齡差在那，蓮心和我差不多大，仙尊要她多長閱曆，多見世面，變成熟後再去做決定。”望望方雅，覺得他好像有精神了，便立即道，“不是有句話嗎，塵埃未落定，一切皆有可能。”這是哄師傅賣姐妹了吧，湯圓給方雅鼓勵，“師傅你也是有機會的。”

說完，揮揮額頭冒的汗，總算給她圓過來了，實在是話多生事，湯圓也挺後悔，文修師傅辦公房間又大又開闊，不過堆的東西也多，如今就她與師傅兩人，本來聊得開開心心，如今兩個人愁眉苦臉，半句話不說。

湯圓還想多勸勸師傅，自我反省，師傅不開心也是她造成的，但方雅顯然是厭煩了，于是趕着她走，說了句：“沒事的話，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湯圓剛湧出的話堵在喉口，冒不出咽下去，最後讪讪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