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五萬。”
“三萬。”
“五萬!”
“三千。”
那老鬼眼珠子一瞪,立馬靠在椅背上,叫道:“三千?不幹。”
我有些好笑,支着腦袋,道:“白水靈玉。”
他一愣,眼睛都直了,一時有些語塞,“此話當真?”
“當真。一個季,三千白水靈玉。”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那老鬼喜上眉梢,不停念叨着什麼“發了發了”。顯然,安吉麗娜并不理解我的做法。
我隻得安慰她道:“事無絕對,事無絕對。”
這莊園夠大,住上百十來人不是問題,何況隻有五個。
我這些天都沒怎麼休息,方進門,便瞧見了一個一臉冷淡的少年站在窗邊,見到我,臉上才出現了些溫度,向我行了一禮。
“公子。”
少年一頭紅褐色短發張揚叛逆,耳上挂着兩個金環,在陽光下照的生輝。他略比我矮些,一身褐色衣袍利落幹淨,五官分明,俊朗無比。
我笑了笑,“怎麼在裡面?”
“我......不想出去。”
我看了眼窗外正在拌嘴的兩人,道:“你不喜歡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嗯”了一聲。
我淺笑,拍了拍他的肩,溫聲道:“旋離,人不能一輩子困在過去。”
“......”
是夜,便下起了雨。
又是一個陰雨天。
我有個舊疾,一到陰雨天便困倦無比,甚至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以至後來,陰天我便睡,放晴才能醒。是以,我方要躺下,門便被敲響了。
“阿水,有人找。”
我心情算不上好,皺眉問道:“誰?”
“是個和尚。”
和尚?
我裹衣下樓去,果然見到了個和尚。
那和尚一身素衣,垂頭閉眸,唇帶微笑,手持佛珠,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他如此坐着,安吉麗娜道:“他不與任何人說話,隻說要找你。”
“......”
我實在有些頭痛欲裂,隻想打發他走,便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面:“這位師傅...化緣?”
他不答,隻是夾着笑,站起身,對我行了一禮,擺手做了出門的請态,道:“主公有請。”
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眼卻睜也不睜。我不禁奇怪,便問道:“主是何人?”
“月止長蒼。”他又行了一禮,我便更疑惑了。
這葛北縛大半夜千裡迢迢尋我做甚?
“請我做甚?”
和尚不答,隻是保持着那姿勢,頗有種我不走他不動的架勢。
我揉了揉眉心,心怕他找我真有什麼要緊事,眼皮子止不住的跳,這陰面的人都什麼怪性子......
我站起身,叮囑了幾人幾句,老鬼待不住,下午便不知道去哪裡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