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早都發現這樓裡并沒有可以向下通行的地方,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們呆在此地半個月隻下了十幾層了。
“在這兒!”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們過去一看,那向下走的洞口是被方才的巨大黑影所遮擋的地方,洞裡還時不時竄出一股冷氣。
“這兒?”
我有些不甚相信,段璠道:錯不了,前面幾個都是這種洞。”
我挑了挑眉,他們幾個對視一眼,段璠道:“該誰先下了?”
我沒忍住想笑,搞半天他們也沒底。
“上次是我,這次該你了吧費狗?”段璠笑嘻嘻道。
“我靠.....去就去....”那費永睿嘴上說着,卻遲遲沒有動靜,戴眼鏡的小個子笑他:“怎麼了?害怕了?”
“去你嗎的,誰害怕了。我那是做思想準備。”費永睿等了他一眼,又盯着那洞口,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好像要英勇就義了一般,道:“同志們,要記住我。”
我有些奇怪:“你們不是下了十幾層了嗎?為什麼還會害怕?”
我剛說完,那小胖子就炸毛了:“我哪是害怕?我說了我這是在做思想準備!思想準備懂嗎?”
他們幾個笑得不行,段璠道:“洛洛姐别理他,他就是膽兒小,我們是下過好幾次,但是其實我們心理也沒底,害怕每次下去都會少一個人。”
“不是誰膽......”那眼鏡小個子立馬和元君松一齊捂住小胖子嘴巴,段璠道:“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去了。”
“去就去。”那胖子呸了一聲,撸了撸袖子看着真像那麼回事。
“你們沒有想過其它辦法嗎?”
“想過,但我們最高隻有飛升九重,這麼多層下來也早已經力不從心,而且,此地的境況覺得不是以我等的能力就能解決的。我們試過縛仙索等任何辦法,走沒有用。”秦書諾眉宇間總是萦繞着一股淡淡的悲傷,說話時也是輕飄飄的,段璠低聲問了她什麼。我皺了皺眉,心道可不是,門派裡幾個高手自從被藍眼玉環弄消失後這麼長時間杳無音信。如果是幾個還未飛升的孩子能解決的,那真的有鬼了。
那費永睿深吸一口氣,道:“我真去了。”
我攔住他:“等等。”
衆人奇怪的看向我,我道:“我去吧。”
“?”
“前輩....别開玩笑了....”
“沒事,我有辦法。”我雙指一撚,撚來一根黑紅的絲線,我将那線一頭綁在段璠手腕上,一頭綁在我手腕上。他們幾個好奇的看了又看,“這是.....我靠!這是魔力!?”
“我去,怪不得她不用法力呢,原來是魔修啊?”
“我靠,我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段璠,你什麼感覺?”
“我能有什麼感覺?我下一秒要死了。”段璠翻了個白眼,我笑了兩聲,道:“段璠最後一個下,其他人下來的時候抓着絲線滑下來。”
“絲線動兩下就下,絲線斷了就遠離這個口子。”
他們也不知有沒有聽我說話,心思全在那根線上,我“啧”了一聲,他們幾個立馬敷衍道:“懂了懂了。”
“......”
我歎了口氣,翻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