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這才有空仔細端詳他,那人低垂這頭,眉眼淡淡的也沒看我,說話時聲音很輕,我看了半天,才問道:“宋先生?”
這不是那非要跟我一輛車的宋關南嗎?當初江嶼意說的“不正常”原來是說他是修行者?
他擡眸看我,淡然的目光看得我心頭一滞,他好似松了口氣:“王小姐。”
我無話可說,組織了一會語言,才道:“你也是修行者?”
他又垂下眼去,輕輕嗯了一聲:“飛升九重。”
他比王玖洛小四歲,也才二十出頭,我不禁暗歎年輕有為。正準備說什麼,手腕上的絲線突然振動了兩下,我一拍腦門,才想起來忘了什麼。
......
重見天日讓幾個小孩有些不敢置信,我大概講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況,段璠道:“我靠,還好沒讓費狗下去,他要下去了我們全都得舍那。”
那小胖子本來看着秦書諾給宋關南包紮傷口看的龇牙咧嘴,一聽這話立馬炸了:“你什麼意思?哥是這種人嗎?你沒聽過胖子心細嗎?”
“黑布隆冬的你心再細也沒用啊。”
我揉了揉眉心,心道年輕真好,遠離了片刻争吵,蹲在宋關南身邊,問他好點沒。
他沒說話,在秦書諾囑咐他兩句,身邊沒人後才擡頭看我。
我這才發現他眼眶紅紅的,好像哭了。
“?”我心中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咽了口口水,問他:“怎麼了?”
他沒說話,偏過頭揉了揉眼睛,我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好笑的不行:“你怕疼啊?”
他不置可否,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憋住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也特别怕疼。”
我沒忍住頭埋到臂彎,道:“我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