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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喜歡了……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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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強吻我,讓我在那個周六的雨天意識到自己原來喜歡男生……”

讓你開出隐藏款了祁承。

林成許在心裡默默補充。

幸好不是别人。

“喜歡男生怎麼了?”祁承索性直接上了床,和他躺在一起,單手撐着臉問道。

心髒猛地收縮,林成許怔住,手還僵在半空中。

——喜歡男生怎麼了?

從他确定自己喜歡男生、确定自己喜歡祁承之後,他就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除了在火車上見到過一對同性情侶,這麼久以來他都沒見過别的同性情侶。

夏日終章的回憶被翻開,他記得那對情侶藏得很深,手都是偷偷牽的,在外人看來就是好朋友…

他蹙起眉,心頭升起一絲不安。

他和祁承在一起,也要像那樣躲躲藏藏……

而且他不确定自己媽媽會不會接受自己喜歡一個男生,還有封家的人、肖洵、魏子知、很多很多人…

剛剛的喜悅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他是已經習慣了,可祁承呢?

“祁承…”

祁承正在等他的回答,點點頭,“嗯。”

“會有點困難。”林成許皺了皺眉,試圖用最簡單的話和他解釋這件事的嚴重性,既然他不清楚,就不告訴他那麼嚴重的了,“會有很多人…讨厭我們。”

“那你讨厭我嗎?”對視間,祁承突然問道。

林成許幾乎是秒答,“不讨厭,不會讨厭。”

“我也不讨厭你,我們互相不讨厭不就好了,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明白什麼是喜歡……對了,你忘記我和你說過的話啦?你是你自己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是你的。

林成許定定地注視着他。又揚起嘴角笑笑,“聽你的。”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開你。

冰涼的手和滾熱的手默契地碰到一起,緊緊相扣,冷熱相融,他們相視,無言,眼神勝過交流。

黑眸盛着快要溢出來的愛意,愈來愈濃;褐色眸子帶着絲絲懵懂,有些生澀地面對着洶湧而來的愛意,眨眼間悲傷和思念轉瞬即逝。

不知過了多久,祁承突然坐起身,目光落在林成許還沒愈合的嘴上,舌尖抵了抵尖牙,“男朋友,想吸血。”

原來暴露的好處這麼多,不用在他面前藏着掖着,還可以随時随地吸血。

林成許也坐起身,松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盯着自己食指尖的傷口,用力咬破。

手指還在嘴邊,他故意在嘴唇上蹭了一下,血染紅了原本就鮮紅誘人的唇。

那雙褐色眸子瞬間轉為猩紅,配上狐狸眼美得動人,紅唇下冒出乳白色的尖牙,又有些可愛。就是看着的時候感覺肩膀疼。

冰涼的唇壓了上來,他們抱在一起,這會兒誰也不肯讓誰,緊緊相擁,沒有距離,一個吸血,一個接吻。

呼吸有些困難,林成許剛想睜眼,濃重的血腥味就又蔓延進嘴,不是他的血。

舌尖抵在他牙上,不費吹灰之力就撬開,血腥味灌了一嘴,不小心咽進肚裡,他耐着腥甜的味道繼續和他接吻,感受着他身上唯一有溫度的地方,眷戀地不想分開。

雙唇包裹着他受傷的下唇,舌尖幾乎把所有地方都過了一遍,痛感消失,人也離開,牽出一道晶瑩的銀絲,暧昧升溫。

“我是你第一個食物嗎?”他欺身将人壓在身下,蹭着紅腫的唇有些惱。

祁承眨眨眼,舌尖又探出在嘴角舔了舔餘血,尖牙退了回去,搖頭,“不是。”

林成許僵住,突然從心頭湧上一股委屈,他蹙着眉,聲線發顫,“…那你還對誰這樣過?”

“你不是食物啊。”祁承還在上一個問題裡徘徊,歪頭看着他,“你是人類,是林成許,是好朋友,是男朋友。”

心跳聲——

“你和肖洵還有魏子知做好朋友吧…男朋友隻能是我。”慶幸又開心,林成許安心地笑了笑,又好奇地問,“那你小的時候怎麼吸血。”

祁承起身,又将人迎了回去,因為林成許的胳膊還要撐着床,他們離得很近,“都是爸爸媽媽給我準備好,我沒有抱着人吸過血,你是第一個。”

得到答案的某人更開心了,擡起手在自己紅腫的唇上蹭了一下,又印在他唇上,“嗯。”第一個。

半根拇指都被含進嘴裡,舌尖在指腹過了一圈,尖牙又被勾出來,咬破,開始吸吮起來。

“那你每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想咬我?”林成許同學的關注點永遠偏離正軌,這會兒竟然不是先覺得疼。

“嗯。”祁承還是沒舍得把他的手指拿出來,就含着說起話來,滑溜溜的舌頭不停在手指上刮過,“所以我才會偷偷吸你的血,很香。”

林成許被他這樣搞得心跳加速,偏過頭露出通紅的耳廓,用力攥着另一隻手。

怎麼那麼……

“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家?”祁承還沒放過那根手指,含着問道,猩紅色的眸子閃着光。

林成許也沒拿出來,任由他怎麼做,掃了一眼四周,“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

拇指又被裹了一下才放開,冷不丁接觸到外界還有些不适應,涼涼的,林成許垂頭看着,鬼使神差地吻了吻。

就當又接了一次吻。

他被拉着手,離開他們裝滿秘密的房間,林成許這才發現這間房子很大,沒開燈,空曠又黑暗,走路或發出聲音都有回聲。

祁承沒先帶着他去自己的“家”,按開燈,去廚房給他接了一杯溫水,遞到他嘴邊,“給。”

林成許沒接,擡手覆上他的手靠近喝了一口,混着淡淡的血腥味的水進了肚,沖淡了些許疲倦。

“還要喝嗎?”祁承又問道,看着他水盈盈的嘴唇,尖牙要冒出來,又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林成許搖搖頭。

手又被牽起,在寂靜的走廊,腳步聲混着心跳聲,他擡頭,看着帶着自己走着的人,無由來的心安跟着手心的涼意蔓延至全身。

走廊盡頭,一扇緊閉的門被推開,眼前從黑到白,徹骨的寒涼襲來,林成許驚了一瞬。

黑漆漆的棺材擺在房間正中央,黑闆縫隙間透着隐隐的鏽紅色,還沒靠得多近,濃重的血腥味和涼氣就席卷而來。

原本該有的恐懼瞬間就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莫名的熟悉。

林成許怔了怔,就見祁承直接坐了進去,朝他招手,“快來。”

林成許:“……”

這很奇怪。

小棺材能容納下他們,但是肩膀抵在一起,兩人索性就面對着面。

祁承給他講起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小棺材,以及他小時候一些有趣的事。

林成許靜靜地聽着,很新奇,像童話故事,他也開心他男朋友小時候能有那麼好的爸爸媽媽。

沉默半刻,面對祁承有些期待的目光,他也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

上次喝醉後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他的家,但是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他也沒有家了。

清冷的聲音照常放緩,隻有面對眼前這個人時才會放松下來,淡淡說着,仿佛在陳述一件和他無關的故事,可失落還是悄悄蔓延至微垂的黑眸。

祁承緩慢眨眼看着他,眉頭輕輕攏在一起,很心疼他。

“……但是已經過去了。”

說罷,林成許猶豫,但還是動手抱住他,周遭陰冷,血腥味萦繞在鼻尖,他就把頭埋進人肩膀,眼前是黑色,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

沒有溫度的手搭在他後背上,幾秒後,清脆又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那今天這裡就是我們兩個的家。”

“……嗯,我們的家。”林成許回答,把他抱得更緊,渾身都涼,但心裡暖暖的。

“但明天就不是了,我爸爸媽媽說小棺材隻能住一個人,住兩個人要更大的。”

……那是婚床吧。

林成許無由來地想。

他罕見地逗起人來,心跳又開始超速,“爸爸媽媽說得對。”

“嗯?你要和我搶爸爸媽媽嗎?”祁承退出他的懷抱,捧起他的臉佯裝嚴肅問道。

視線躲避,林成許又将頭抵在他額頭上,聲音小得可憐,“我隻要你……”

祁承眨眨眼,用頭頂了頂他的頭,試圖和躲避他視線的黑眸對視,“沒聽清。”

林成許吸了吸鼻子,又将頭抵在他肩膀上,緊閉着眼,聞着薰衣草香和血腥味,“我隻要你。”

好像誓言。

“聽見了,超大聲。”祁承笑着抱住他,感覺到他冷,又帶着他坐起身,牽起他的手離開“他們的家”,關門前和小棺材道了個别,才帶他回到裝滿秘密的卧室,撈了兩床被子。

“你放心,我今晚不會再偷偷吸你的血了。”

林成許應了一聲,沉澱下來,才發覺頭還有點暈。

不對。

“……我們一起睡?”

祁承還在鋪被子,有些不解他這麼問,“你說的啊,你陪着我,我陪着你。”

林成許默了默,又看了一眼内嵌的衛生間,有些緊張,“那我去洗個澡……”

後者點點頭,打開衣櫃撈了一套全新的全套睡衣塞給他,眨眨眼,“這個需要我陪你嗎?”

林成許慌忙搖頭,腳步有些踉跄地進了衛生間,臉連着脖子紅了一圈。

-

躺在還尚未溫暖的被子裡,某人依舊很緊張,手心都沁出了汗,一動不敢動,相比情感上頭時拘束了不少。

窗簾沒拉,就着月光,祁承也睡不着,打了個哈欠,怔怔地望着天花闆。

他們都習慣平躺着睡,月光朦胧,照在兩張白皙皙的臉上,都有些緊繃。

兩道呼吸聲交疊在一起,視線在黑暗中默契地對視,呼吸淩亂起來,暧昧糾纏在一起。

被褥掀動,慢慢地挪動、悄悄地靠近,直到肩膀抵在一起,指尖輕輕觸碰,停頓,交織。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光移動,隻晃在那張蒼白的臉上,連月亮都特意眷顧這張精緻的臉。

“以後我就不用再在你面前裝人類了,裝人類特别累,我有好多東西都不知道,謝謝你知道我是吸血鬼還不讨厭我。”

夜色杳杳,少年清脆的聲音輕輕的,半晌沒有得到回應,祁承微微起身,目光掠過清隽的臉。

他又撈起和自己小指勾在一起的手,在那顆痣上啄了一口,嘴角漾起笑。

人類一點也不狡猾,特别是他身邊的這個人類,又真誠又溫柔。

本來他真的做好了去死的準備,畢竟在人類世界這麼久,他從來沒想到過會暴露身份,也一直害怕。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錯,他竟然不害怕自己,也不讨厭自己,甚至還喜歡自己……

指尖剛放進嘴裡,手的主人就争奪到了主動權,眼睛都沒睜,用力抵在尖牙上,主動刺破了手指。

“不會讨厭你,祁承…原來你以前就是這麼折騰我的……”

“之前我都等你睡着了才偷偷吸的。”

“……那你偷偷親我幾次了?”

“我隻用手碰過你的嘴,沒有嘴碰嘴了。”

“…這些事隻有我們可以做。”

“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祁承搖醒剛剛睡着的林成許,指着自己的牙,委屈巴巴,“男朋友,我餓了。”

林成許迷迷糊糊睜眼,把手遞到他嘴邊,喃喃開口:“下次你還是偷偷喝吧…”

-

司舟和顧遲闫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司舟揉着腰,瞪了一眼笑眯眯的顧遲闫,掃了一圈,有些納悶他家祁寶怎麼還沒回來。

他輕輕敲了敲祁承暫住的卧室門,手剛碰到門,門就“吱呀”一聲自己開了,窗簾半拉,屋内一半黑一半亮——他看清了,床上躺着兩個人,一黑一白兩個小腦袋。

司舟:“…………”

曾經調侃的話變成子彈正中他的眉心。

——你成天把人家挂在嘴邊,就差把人領回家了。

他媽的!還真領回來了!家風遺傳怎麼着啊!!

他惡狠狠剜了一眼還在換鞋的顧遲闫,沒搭理他,氣得想踹門,又害怕把這兩個小孩兒吵醒,克制着輕輕關好門才大步上樓。

顧遲闫:“……?”

他又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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