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

她算是懂了，顧斐然這波長篇大論，總結出來就是幾個意思。

第一，這個叫雲江的女人，顧斐然喜歡。

沒錯，就是那種喜歡。

第二，顧斐然是天靈根，所以這陣法對他而言百利無一害，對她而言就宛如毒藥。

天靈根又稱天道的寵兒，修煉速度快得飛起，就連晉級，天道都不舍得降下雷劫。

第三，她被一個夢差點坑死了。

好消息，她沒死成，這夢可能是真的。

綜上所述，溫瑤尋思了一下，這陣法或許自己還真能學，可以稍微再搶救一下。

思及此，溫瑤氣消了。

為何會如此輕易相信這等妄話？這六個月以來，她确實做過一個夢，而夢裡正巧出現了一個看不清面貌的女人，那女人輕輕拉着她的手在黑暗裡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再次看到光亮，女人給了自己一個東西。

具體是什麼東西，她忘了，隻記得那東西是一道透明的印，外表和含光極其相似。

再後來，那光突然變得跟個閃光彈似的，給她亮瞎了眼，最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正如顧斐然所言，她夢裡的女人就是雲江，可若沒有那透明的印，自己确實就死了。

“所以，師父您是差點給溫瑤害死了麼？”沈墨離在一旁默默聽着，一開始雲裡霧裡，直到知曉前因後果他才開口道。

“額......機遇和風險并存，乖徒你會原諒為師吧？”顧斐然離開棺材，走到溫瑤面前蹲下身，神色十分抱歉。

溫瑤：......

不好說，這很難評，她不想原諒。

畢竟死在前頭，不過僥幸存活，她時刻謹記自己是惡毒女配，沒有所謂的主角光環。

見溫瑤不語，顧斐然了然，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黯然起身道：“好吧，是為師錯了，隻要能補償乖徒，縱使是天上的星星為師也給你弄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溫瑤差不多也意識到自己該見好就收，于是，她試探性的問道：“真的？”

“自然是比珍珠還真。”顧斐然道。

聞言，溫瑤沉思，有些由于，最終還是下定決定說出了那句塵封已久的話，“徒兒想下界。”

沒錯，說的就是這麼直白。

這話自然也是說到沈墨離心坎上了，他聽得暗自一愣，忍不住多看了溫瑤幾眼。

這麼說，确定不會被直接賣掉麼......

于是，兩人暗戳戳的看向顧斐然。

顧斐然聽了無言，臉色有些慎重，這在兩人看來情況不是很好。

但實際上，溫瑤本來就不指望顧斐然能放人下界，她别有用意，隻是想談談口氣而已。

淩霄宗本就是一塊自由飛行的空島，她十分好奇為何隻進不出。

“你可知為何淩霄宗弟子不能下界？”顧斐然斟酌片刻，問道。

“弟子不知。”溫瑤如實回答，臉色故作懵懂之态，糊弄的十分精妙。

“淩霄宗庇護的弟子多半出自寒門，有的舉足無親天生殘缺，或是衆叛親離，通緝之士，雖說有所例外，但為師收徒隻看天意，緣分，二者皆無者撿來就成。”顧斐然道。

好家夥，這也太随便了吧。

溫瑤那是一整個大無語，不過話又說回來，江夢一開始确實是被顧斐然撿來的，他運氣好，有天意有緣分，是淩霄宗的第一位弟子，索性也就入了顧斐然門下。

照這麼說來，淩霄宗其實就是個大型飛天孤兒院外加法外狂徒之地啊！說是魔宗真的一點都不帶摻假的！

“這幫人為師若是輕易放下界，那豈不是挨打的挨打，害人的害人，跑也跑不掉還會反過來禍害宗門名聲麼？”顧斐然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我們淩霄宗很有名麼？”沈墨離默默聽着，一陣見血的插話。

顧斐然：......

說實在的，就算是将某些法外狂徒放出去，貌似也禍害不了宗門名聲，畢竟這玩意從一開始就沒有。

“胡說，咱們淩霄宗以前也有輝煌的時刻啊！”顧斐然有些上頭，憤憤的掰了掰手腕，“想當年——”

“師父，偏題了。”溫瑤提醒道。

顧斐然：......

“好吧，要想下界也不是不行，但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