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本來藏在一個挂墜盒裡,後來誘惑了秋張,然後便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阿詩娅點頭補充道。
“而且這中間出現了一個影子,一個看不清楚模樣,敢對對抗伏地魔的影子。”鄧布利多複述着阿詩娅的話,當他看到因為提到伏地魔這個詞而分外不适的麥格和斯内普時,忍不住說到,“這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了,您當然會這麼說。”麥格教授面色嚴肅地回答,“因為您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全魔法界的巫師都知道,神秘人害怕鄧布利多教授。
“也許你們沒事的時候可以多念叨幾遍,熟悉了以後就不再那麼畏懼了。”鄧布利多幽默到,“你們應該學一學斯内普小姐。”
你個老瘋子呦,在開什麼玩笑,誰要和那個名字熟悉起來。
斯内普并未理會鄧布利多,隻是臉色愈發冷凝了。
“你認識那個影子嗎?”
阿詩娅搖了搖頭。
“見過他嗎?”
阿詩娅再次搖了搖頭。
“戒指。”阿詩娅忽然想了起來,“他提到了戒指,還有冠冕。”說完她搖了搖頭,不過,我并不明白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以伏地魔死了嗎?”阿詩娅追問到。
“并沒有。”鄧布利多的面色罕見的有些沉重,“恐怕,他真的要回來了。”
臨走時鄧布利多詢問了秋張的狀況,還好,她隻是有些脫力,加上魔力暫時性枯竭,休息一下就能恢複過來。至于什麼時候能醒,這個可說不準。
燈熄滅了,僅有的幾個住在醫療室的人也都發出了均勻的淺淺的呼吸。
阿詩娅也閉上了雙眼,似乎也睡着了。
一聲悶響後,門輕輕地打開了。一席清冷的月光走進屋子裡來。這可比昨天亮太多了。
“你怎麼來了?”阿詩娅小聲地問出聲來。
看着陡然睜開的黑亮眼眸,塞德裡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阿詩娅并沒有睡着,并且發現了他。
“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塞德裡克的眼神躲閃起來,錯開了那個黑亮的眼眸。
“為什麼不白天來?”阿詩娅靜靜的看着這個有些緊張起來的男孩。
因為課業太多,因為臨近考試,因為在練習魁地奇……
“因為,”塞德裡克嘴角動了動,“我想見你。我擔心你,卻害怕你還在生氣。”所以,才想到這個笨辦法,想等她睡着後,再悄悄看一眼。
男孩背着光,臉藏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隻能看到周深的輪廓,及輪廓外的月光。
阿詩娅艱難地動了動胳膊,卻發現根本夠不到他,隻差那麼一點。
“過來。”
塞德裡克眨了眨眼睛,有些猜不到阿詩娅想要幹嘛,但是依舊聽話的走到阿詩娅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齊。
“是瘋了嗎?”阿詩娅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要生這麼好的你的氣?”
阿詩娅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塞德裡克的臉頰,男孩乖乖地一動不動。
她看着将手輕輕覆在自己手上的男孩,眼神滿是想念,她好久都沒有認真看過他了。
“抱歉,我不應該那麼沖動。”阿詩娅認真的道着歉,天知道自己是多麼地想念他,在自己遭遇危險很可能死亡前,她最惦念的不是斯内普爸爸,而是這個無端被自己生氣的男孩。
沒關系,我也有錯。”塞德裡克伸手梳理着女孩的頭發,“我可能,低估了自己,以及自己的想法在你心中的重量。”不然為什麼普賽先生這麼說都沒事。
因為在意,所以反複思量。
塞德裡克沖着阿詩娅得意的挑了挑眉。
“你在笑?”看到阿詩娅的淺笑,塞德裡克有些驚訝。他以為阿詩娅會把臉轉過去,或者嘴硬的否認。
事實上,阿詩娅也以為自己會不好意思,因為事實的确如此,她要比想象中的可能更在意面前這個男孩。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笑嗎?”阿詩娅目光柔和,充滿笑意。她伸出雙手試圖捧起他的臉,可惜力氣并沒有完全恢複,她隻能輕柔無力的貼着那張青澀的臉頰。
塞德裡克會意站起身來彎着腰,跟随着她的手掌來到了她的面前。
“因為我很高興。”兩張臉距離的很近,阿詩娅微微擡頭,鼻尖輕輕地蹭着男孩高挺的鼻子。
“我以為會失去你。”因為她的陰郁敏感,難以靠近。
又或者,直接死在廊橋上,再也回不來了。
仰頭親了親近在咫尺的男孩,“我以為,自己可能連說抱歉的機會都沒有了。能夠再次觸摸到你的溫度真好。”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沉默了,隻是眼中的溫情愈發濃烈,醇厚。
“我也是。”塞德裡克悄聲道。貼着阿詩娅的手握得愈發用力,後怕的感覺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