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被楚然帶回九嶽宗,她見過了他的“家人”,回到了他的“家”裡,在他的“悉心教導”下,從一介凡人進階成了一個修士,用時一個月。
她不知道這在别人眼裡算不算得上是天才,反正她像是做夢般,眼睛一閉一睜,從奇妙到虛幻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時,楚然便告訴她,她築基了。
她捏捏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腿,沒感到有什麼特别,直到成功釋放出一道法術後,才有種被神秘力量籠罩的真實感。
随後,楚然給她科普了一些基礎知識,又教了她一些别的基礎法術,她已經能獨自禦劍,精準攻擊了。
不得不說,躺赢的感覺真好!
她用當初那把華麗多彩的靈劍劈開最後一塊巨石,見自家夫君的俊臉上透着些許疲憊,心疼地抱住他,“夫君休息一下吧。”
“夫人在擔心為夫嗎?”楚然回抱住她。
“這是當然!”成露真誠回答。
“那夫人便永遠陪在為夫身邊,不要離開。”楚然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成露一愣,覺得話題有些跳躍,有些嚴肅,她看着他,沒有立即搭話。
楚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臉色一沉,但片刻後,輕輕歎了一口氣,低頭埋進成露的頸間,他收了收抱着她的手臂,整個人瞬間低落下來。他低落道,“原來夫人并不是真的心疼為夫。”
承受着自家夫君的大半重量,成露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寬闊的後背。
“别鬧!”一向從容霸道的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糟糕情緒。
“嗯哈哈……”楚然低笑出聲,親昵地蹭了蹭,然後手臂猛得一緊。成功收到自家夫人的好聽悶聲後,他直起身子,勾起她的下巴,垂着微挑的眼睛,伸出猩紅的舌頭,緩緩舔了她一口。
成露縮回腦袋,縮進楚然的懷裡,胡亂甩着頭,毫不客氣地把他弄出的濕痕全擦在他的身上。
“讨厭~”她熱着臉嬌聲道。
自家夫君真是太粘人了。
以前在九嶽宗外的時候,狠不得整天整夜地将她鎖在府邸,回了九嶽宗,為了教她修煉,又将她鎖在靈床上一個月。作為夫君,他無疑是完美的,不過作為宗主,他就太不稱職了。
如同挂名般,說是一宗之主,其實根本不管事,所有事務都是三大長老在處理,關鍵宗裡的人都縱容着,或者不敢強迫,但現在人在宗門,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偷閑下去。
楚然要去主殿處理事務。
他換上刻有暗金紋的黑色長袍,一頭青絲束在高高的玉冠中,上勾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連微挑眼尾上的紅都透着淩厲。
他抓住成露整理他衣襟的手,冷傲開口,“一起。”
明明她的夫君衣着無比穩重,表情無比嚴肅,語氣無比正經,成露卻一如既往地臉紅了,她嬌媚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拒絕道,“不要。”
開玩笑,上次同那些人見面時就渾身不自在,如今淡正事,她更不願意去參合。
其實她是隐隐有些自卑的,在知道楚然是一宗之主的時候,他那身化神修為在修真界裡幾乎是頂天的存在,這種大佬卻選擇一個普通凡人為妻子,還為了照顧她的感受,抛下整個宗門,在外面成婚。
雖然當時她沒在三大長老眼裡看出異樣,卻識趣地不去礙眼。
楚然沒有勉強,他摸出一個和自己同款的儲物袋,徑直地輕輕系到她的腰間,又在她的手裡放了一塊通音玉符,恢複了一貫的溫柔霸道。
“那自己去玩吧!”他說。
他們走出房間,含笑相視一眼,同時召喚出靈劍,同時人一躍,手一揚,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飛馳而去。
成露沒有明确的目标,她圍着自家夫君的靈峰狠狠轉了三圈,沒刻意用靈氣護體,任由疾風刮着她的臉,她的頭發。有點疼,但能接受。
雖說她在這裡呆了一個月,也被夫君帶着四處看過,但都是粗粗的大概介紹,這次她仔細逛過每一個角落,泡了靈泉,揉過靈寵,澆完靈植。夫君的靈峰很大,不過因為禦劍節省了大量趕路時間,等她将裡裡外外都摸熟後,太陽依然挂在空中,她的夫君還沒回來。
她摸着安靜的通音玉符,未去打擾,她将主意打到了其它主峰上。她聽取了一個仆從弟子的意見,決定去平日宗門弟子練習法術的地方看看。
要知道,修士們的攻擊可一點不輸槍輸炮,總不能讓宗門這裡一坑那裡一洞的,哪怕修士恢複起來也容易,終歸不如專門拿一個靈峰給他們霍霍來得省事。上面大大小小布滿了三大長老親自下的結界,防止弟子們玩得太嗨,影響到其它靈峰和其他人。
成露去了這個地方,轉過幾個彎,越過幾座山,一個時不時冒幾道煙,閃幾道光的靈峰映入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