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是有理的那方,但因為有人撐腰,顯得她很狐假虎威。
很爽。
虞皖音點了點頭。
姜稚芸這才松口讓人走。
今晚過後,大概不少人都會聽說姜大小姐怒發沖冠為紅顔的事迹。
看熱鬧的跟着散去,虞皖音跟旁邊的熱心小姑娘道謝:“姜小姐,剛才謝謝你。”
“沒事,我看那家夥不順眼很久了,還得感謝你給我機會借題發揮。”
姜稚芸這句話不作假,張奕楓在圈裡的風評爛得不行,去年還有搞大姑娘肚子轉頭将人甩了的事,平時說話别說尊不尊重女人了,家世比他差點的在他眼裡好像都不是人似的。
像這種人,就得惡人磨。
姜大小姐是這麼認為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姜稚芸明顯對眼前的人很感興趣。
然後她就收獲了虞皖音的名片。
姜大小姐看着名片上“虞皖音”三個字片刻,不是她認識的人。
“名字真好聽。”她誇得真誠。
姜稚芸往樓上的方向再看過去時,那裡已經沒有商臨的身影。
虞皖音一轉身被别人拉去說話了,她借了姜大小姐的光,一下子上前來噓寒問暖的人就多了起來。
就一眨眼的工夫,虞皖音回頭已經看不見姜稚芸了。
另一邊,姜稚芸被陸柏聿勾肩搭背地摟走了。
“出息了啊小姜同志,那好歹是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真喝醉了上頭,他一拳你頭七怎麼辦?”陸柏聿耳提面命地教育着。
“怕什麼?”姜稚芸更嚣張了,“他敢動手,我立馬躺下,訛得他内褲都不剩。”
陸柏聿:“……”
學壞了。
“柏聿哥,你怎麼也來了?”
“也?”
姜稚芸:“我剛看見商臨哥了。”
陸柏聿露出受欺騙的神色:“他也來了?我媽給我說沒人來的。”
據陸大少爺陳述,他加了幾天班,今晚原計劃回去洗澡後倒頭就睡。
結果被親媽一個電話喊過來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陸柏聿還是正常在這個酒會上社交,他環顧一圈,沒看見商臨。
姜稚芸神秘兮兮地跟他分享不久前發現的秘密:“柏聿哥,我跟你說,商臨哥好像有crush了。”
?
陸柏聿挑眉,很快接上話題:“在現場?”
“對啊,”姜稚芸在人群裡找着,蓦地眼前一亮,指了一個方向,“那邊那個穿淺藍色一字肩裙子,黑長直的姑娘。”
陸柏聿也順着她的手指,目光在人群中尋尋覓覓。
他倒是看見了一個穿藍色裙子的,是一字肩,也是黑長直,但……
旁邊姜稚芸還在繼續說:“對了,她說她叫虞皖音。”
“噗——”剛喝了一口香槟的陸柏聿猛地噴出,一臉難以置信地轉頭确認,“你說她叫什麼?”
酒會臨近結束時,虞皖音終于走到遠離人群的區域,她進了一個沒人的休息室。
扶着牆往後擡腳,虞皖音不出意外看到腳後跟被磨出了血。
今晚站着和走着的時間太長。
虞皖音盯着腳上的高跟鞋,有點出神。
這是李明霁去年送的高跟鞋,很漂亮,也是虞皖音的尺碼,她很喜歡,但一直沒怎麼穿。
今天難得搭配時看到,就穿了一次,沒想到磨得這麼厲害。
寂靜的室内,虞皖音思維發散,以至于沒注意到,門外走廊有人走近。
等發現有人進來時,對方已經在她跟前了。
“商總?”虞皖音愣神。
“腳怎麼了?”商臨垂眸看了一下。
“沒事。”她下意識道。
商臨卻看明白了,他說:“等我一下。”
他來去得太快,虞皖音那句“不用”被哽在喉嚨裡。
虞皖音還遲疑着要不要走出去時,商臨又回來了,他手上拿着創口貼,在她跟前蹲下了。
虞皖音吓了一跳。
下一秒,她的腳踝被抓在商臨手中。
他的聲音從下面傳來:“不合腳的鞋,早該扔了。”
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