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為觀止。
安室透拿出了手機,放在耳邊,同時他的視線敏銳地看向我。
他朝我這邊走來。
我對他也有諸多疑問,于是我猛地打開車門,下了車,正巧他挂斷電話。
我笑道:“喲~這不是安室警官嗎?你怕是還沒有走出戲來吧?”
他今天的這種行為,看起來像是在幫助警方抓捕犯人啊……
所以我沒辦法不調侃他,我想知道為什麼。
安室透看起來完全不慌張,他笑笑的樣子一如既往地客套和……欠揍。
“就算是我這樣的家夥偶爾也想要做點好事,這沒問題吧?”
“是嗎?我不信。”我斜着眼睛看他。
安室透好有自信的樣子哦:“就像是黑手黨成員在聖誕節當天會扮作聖誕老人來讨孩子歡心一樣,我們組織也是會做慈善事業的。”
“是嗎?我不信。”我繼續斜眼。
安室透似乎是被我氣笑了,他兩三步走過來,伸出手按在我的腦袋上,使勁地揉:“你不信也得信。”
我嚴絲合縫的頭發就被他弄得亂七八糟,我不滿地去夠他的手臂:“真是霸道!”
他的手臂舉高高,我奈何隻有一米六,完全不是一米八以上的他的對手,我隻能跳啊跳的,去抓他的手。
他笑着,躲着,玩弄着我。
氣死人了!
我惡從膽邊生,撲向他。
然後悲劇了,我一頭撞進了他的懷抱裡,好溫熱的胸膛啊……
我捏了捏,還彈彈的,話說我不是第一次摸他了吧?
啊,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感覺到安室透的身體變得僵硬,他的呼吸好像有些亂了。
我擡起頭,他舉高高的手臂莫名地放松了下來,然後落在了我的腦袋上。
輕輕地揉了揉,很是溫柔。
他看着我的眼神,我完全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但我敢肯定,他自己也不明白。
不然他不會就這樣久久的,空氣凝滞一般地毫無動作。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我立馬就推開了他,轉過身去接電話。
一個陌生号碼,但是将我從這種尴尬的氣氛中拯救了出來。
不會是詐騙電話吧?
我偷偷扭頭看了一眼安室透,他又變成了那副無懈可擊的模樣,客氣的笑容,仿佛剛才心亂的人不是他一樣。
“誰?”我小聲得要命,像是偷情一樣。
“是我,開瓶器。”
我差點就被口水給嗆住了,你誰啊?叫我開瓶器的無恥之徒!
搞得你好像這樣叫我我就會立刻知道你就是琴酒了一樣!
我當然不能說“我知道是你啦,琴酒”,安室透就在身邊,在不确定他到底是哪方人員之前,我無意讓他知曉我卧底的身份,開玩笑,多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就多一份危險好嘛!
我對他的信任就是那麼的膚淺和表面,對,就是這樣。
“幹什麼?”
我偷偷看了一眼安室透,更小聲了,而且還不着痕迹地遠離他。
琴酒約定要和我在現實世界裡見一面,他将告訴我有關于我的一切,問我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興趣了!
我早就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這樣惴惴不安的日子我也是過夠了,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像個變态一樣跟蹤安室透啊,還是說我喜歡擁有一個非洲血統的黑人母親和她的姬佬伴侶?
就是吧……
我對琴酒的話持保留意見,我會聽,但是接不接受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微笑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