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山谷吹過,悄無聲息地将火焰吹高。
夢婷感覺到他的靠近,她的心跳如擂鼓。她下意識地靠近了一些,細緻地察覺到他沒有退開—-他的臉越來越近,夢婷還是羞澀的閉上了眼睛。下一瞬,柔軟的觸感覆了上來。不是輕碰,而是直接的吻。
唇與*唇初觸,像春水初融。緊接着,是熾熱的*交*纏。他的吻帶着吞噬般的強勢,帶着獸類的本能與原始慾*望,舌*尖撬開她的齒間,在她口中肆意探索。夢婷幾次試圖掙開,卻隻換來更緊的臂彎與更深入的吻。
她幾乎是被吻得喘不過氣,腦中發懵,身體軟得像要化開。
也不知何時,她竟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尾巴悄然纏繞上來,從她腿邊*勾向腰際,将她牢牢困住。秦徹擡起她的下巴,稍一偏頭,又一次吻了下去。
夢婷感覺自己被春風包裹,熱意通過衣料傳來,山雨欲來。她不安地動了動,想要拉開一點距離。
“别動。”他的嗓音沙啞帶着隐忍的克制。
夢婷整張臉燒得厲害,連脖子後頸都泛着紅光,隻好磕磕絆絆地小聲應了句:“好……”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在跳下去要出問題了。秦徹低低地歎了口氣,像是勉強忍耐,終于還是松開了她。
“我出去一會兒。”他說,語氣克制又有些煩躁,“很快回來。”
夢婷當然懂他要做什麼,也知道這不是一個适合“再靠近一步”的場合。她沒說什麼,隻是目送他化作暗影飛走,然後——一頭栽進手心,埋着臉無聲地尖叫了幾秒。
風漸漸冷下來,營地邊的火篝還亮着。夢婷等着,等着,卻覺得心裡空得發慌。她抱着膝蓋坐了一會兒,忽然起身翻進馬車,從小儲藏櫃裡拿出那瓶還沒嘗過的新酒。
“就一點點……暖身的。”她小聲嘀咕着,拔掉瓶塞,仰頭喝了一口。
然後是兩口、三口……直到瓶底見了光,她自己也有些暈暈乎乎的,趴在篝火邊的營箱上,眼神發散,頭一點一點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風掀動了火光,秦徹帶着夜露的水汽走進來,一眼就看到那瓶空酒,還有正仰頭看着他的某人——眼神發直,臉頰泛紅,帶着醉意笑了。
“秦徹……”她聲音輕飄飄的,像羽毛落地,“你終于回來啦。”
她一邊笑,一邊伸手虛虛抓向他,帶着一點理所當然的依賴感,“你好慢哦……”
秦徹眯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輕輕啧了一聲。明白她今晚是真的沒打算防備什麼,喝醉了,徹底把自己交給了他。
他歎口氣,無奈卻也有點好笑地俯身将她抱起,一隻手托着她的腿彎,一隻手穩穩摟住她後背,往帳篷裡走。
夢婷迷迷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軟軟地把頭靠在他肩膀,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輕聲開口:
“秦徹……告訴你個秘密。”
“嗯?”他低頭應她。
“我好喜歡你哦。”她語調拉長,帶着點酒氣的撒嬌,“好愛你呀。你也愛我嗎?”
帳篷内,他将夢婷輕輕放到毯子上,自己側身躺下,撐着臉看着這個睡得毫無防備家夥。
他低低一笑,“你想要惡魔的這種不存在的東西做什麼?” 在他的世界裡他看到了太多人類的貪欲與罪惡,頭一次遇到想要他的愛情的奇怪的人類。怎麼才算愛上了一個人?也許你更應該知道,龍的愛人都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