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我怔住了。在嘗試解開胸前牛角扣的時候又為難地看向琴酒。這,你按得也太緊了,我完全動不了啊!
他嘴唇上的熱氣似有似無地擦過我耳廓,先前冰冷的命令變成了情人間缱绻的玩笑和低語。他也意識到了我沒辦法脫下外套、把資料交給他掩護,于是幹脆掀開開外套,直接把我扣進了他的懷裡——
我的天。我一個手足無措抓住了他胸前的毛衣。我發現自己面前的冰山男神冷面殺手aniki君身上的毛衣,居然如此溫暖!
“裝得像一點。”大概因為我心思亂飄,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陷入愛河的女人,反倒像一個被抓了現行的毛賊,我親愛的aniki咬牙切齒地低頭在我耳邊道。“這個任務沒完成的話,你明天就給我去美國。”
oh no no no!!!我換上一臉懇求,擡着臉看他,試圖用眼睛傳達我在心裡的措辭。我不要去美國,我不要去美國,我不要去美國……
熱氣一撲,我帶着一絲掙紮性質的側頭被琴酒蠻橫的左手擋住。他溫熱的指節捧住我鬓邊頭發,竟然還下意識地摩挲了兩下。
我們的上半身幾乎完全緊貼在一起。我在琴酒的大衣裡仰頭,能清楚地看到他蒼綠色的雙眼和根根分明的淺色眼睫。他呼吸的氣流完全不似平時的冷冽氣質,輕輕地穩定而穩定地地撲在我臉上,就像一波波蓋上沙灘的,溫柔的海浪。
我們就這樣維持着對辦公室戀情來說剛剛好但對導師和學生來說很尴尬的距離,直到危機解除。
我順着琴酒後退的腳步前進,又在自己清醒過來後向後站出一他沾滿煙草味的呢子大衣。
“可以松開我了嗎?”
我看到自己仍放在原位的手,十分尴尬地松開了他。
從這天過後,我就能在非任務時間裡聯系到他了。
我至今不知道,這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也是在那時候,我第一次開始好奇琴酒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