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啊。這是孫将軍的想法,孫将軍的父兄的遺願,還是孫仲謀的想法?”
“......”
孫權沉默了,朝旭也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等在那裡。孫權演了三年所有人理想中的、繼承江東的孫将軍,突然讓他去思考本來的自己想做什麼,确實有些困難。
朝旭能理解,她隻演了一年廬江神女,有時都會在恍惚間真的把自己當成神女。
“是我們的想法。”孫權終于想通了這個問題,“是父兄的遺願,是孫将軍的夢想,也是我孫仲謀想要達成的目标......我想要得到這個有你所在的天下。”
撲通。
好奇怪,那種感覺又來了。
朝旭捂住胸口,心髒在短時間加速了一下
“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暈船嗎?還是之前你和伯言......”孫權欲言又止。
“我這個月葵水才剛結束。”
“那就是暈船。”
“好像也不是惡心。”朝旭的手按在胸口,心跳恢複正常了,“剛才心髒有些不舒服,其實白天的時候某個瞬間也是,可能是錯......覺。”
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孫權的臉瞬間出現在她眼前極近的位置,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出現了她被吓一跳的臉。
“心髒不舒服是大事,季佐的心髒也不好,醫師建議他不要考慮從軍的事情,他才會是孫家唯一沒有走這條路的人。”孫權的眼睛裡寫滿了擔憂,“是怎麼樣的疼法?”
他湊得太近,朝旭本來就很喜歡他的臉和眼睛,這一下讓她有些晃神,眼睛都有些不敢看他。
“就是,突然,加速了一下,癢癢的,還有點麻麻的。”
“......”
他突然沉默了。
“是很嚴重的問題嗎?”
“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這兩者有關系嗎?”
“試試就知道了。”
孫權前傾着身子,貼上她的嘴唇,唇瓣交疊時,朝旭突然聽見了心髒裡傳來的劇烈的跳動,強烈到她的身體好像都熱了起來,腦子裡不斷傳來名為喜悅的歡呼聲。
這是在和陸議時,沒有産生過的感情。
明明這隻是非常普通的吻,沒有痛苦也沒有難過,純粹是想要靠近才接吻。
心髒的鼓動讓她不太舒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不想放開。
“怎麼樣?”
孫權松開她的嘴唇,嘴角本能地想要上揚,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心髒跳得很快,可我還是不太确定……”
“會确定的,我保證。”
他笑得更加燦爛,那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澀又爽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