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
我的牌子是能給你嗎。
意思不要太明顯好不好。
背靠回去,像要烙進椅子裡,眼神幽幽瞪着她。
程意剛剛那秒确實在想,要不要把陳清許的那份弄到收手得了,但看他護犢子那樣,覺得八成是沒戲。
蘇明明指了指桌上擺的奶茶:“這個新牌子的好不好喝?想喝果茶,渴死了我也要,我也去買兩杯。”
“我跟你一起去。”程意起身。
鄧璟然看兩人背影,側身悄眯眯對陳清許說:“我怎麼覺得你前桌有點不太待見你。”
陳清許白他一眼,煩不勝煩地踹了腳他椅子。
他思考最近沒做什麼礙她眼的事,哦,她想要他名牌,但他真給不了。
還有,不帶這樣小氣的。
他們坐在桌子上悠悠然喝奶茶看電影,超市老闆的金毛又腆着臉來了,陳清許當沒看見,在金毛硬趴在他腿下裝可憐,陳清許無語又氣地撈起來又是一使勁,把那讨人厭的球扔得遠遠的。
狗皮膏藥似的。
煩不煩啊。
他不知道是在跟狗生氣,還是在鄧璟然那句,你前桌好像不太待見你。
擡眸,程意正望着她,為什麼他從她眼裡看出點匪夷所思還有想笑?
他長得像個笑話嗎?他招笑嗎?
程意輕咳了聲。
鄧璟然沒注意到他們這塊,吸了口奶茶,自顧自問:“女主為什麼會喜歡男主呀?把他當父親不好嗎?”
蘇明明知道:“女主凄慘的身世嚴重缺失家庭關愛啊,男主就像冬天裡的一束光一樣,給予她保護和關愛,哄她開心陪她玩遊戲,不過希望男主是自己的父親好像也不是不行……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想要一個真正配得上這個稱呼,且疼愛關心自己的父親好像也可以……”畢竟越缺什麼,越想得到什麼。
“但這樣拍就顯得空洞了,缺乏了電影的故事性,缺乏了電影的故事性……等等,好奇怪哦,為什麼要用一個還在看動畫片年齡段的小女孩愛上老男人來提升故事性,這劇本好像男人寫的啊,我個人覺得如果是明确的親情線,不要用這種模棱兩可隐晦的手法,我可能會跟市場倒戈,會更喜歡一點。”蘇明明嚼着椰果,被鄧璟然莫名其妙一句帶進去忍不住思考。
她偏頭問程意:“同桌你覺得呢?”
“我也不喜歡。”
“嗯?”
“不喜歡這部電影。”
或許是太敏感了嗎。
程意覺得這部電影某些拍攝手法上有很重的男.凝味,比如開頭女主從下往上的仰拍視角,以及給不太貼身的背心,剛剛發育的胸部特寫,總之讓人心理不适,嚴重懷疑導演是否夾帶私貨,滿足自己某方面的惡俗幻想。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有人喜歡,就有人讨厭,都是各人的自由。
程意很明确她不喜歡,且她有不喜歡的權利,關于女性這個話題她不認為是自己太敏感。
陳清許瞥她一眼,這會兒終于知道她為什麼悶悶冷着個臉,原來不是因為自己:“男女主都是好演員,但導演确實有這方面的癖好,甚至在劇本拍攝上想引入另一個極端,後來被女主家庭和男演員強烈制止了,而這部片子拍完後,女演員也受到了長期這種癖好男人的性.騷.擾。”
“銳感力沒有錯,敏感也不是貶義詞,是女性特有的天賦。不可否認,現實裡有那麼些男人是很惡心。”
陳清許撐着凳子腿說完,揚了揚下巴:“電影不電影的别管了,或許現在我們應該思考另一個問題。”
他們順着視線望去。
三五個人往這邊下來。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程意記得他們是a隊的人。
難道她隊長身份暴露了?還是她和蘇明明确實太猖狂被記恨上,來找她們報仇了?
地下廣場呈木匣形現在根本走不了。
如果她被撕,整個c隊都會全軍覆沒。
“我去……咳咳咳怎麼感覺是沖我們來的。”蘇明明一口椰果嗆在嗓子裡,一大疊名牌明晃晃地還摞在桌上,趕緊下意識胳膊順下來壓屁股下。這都什麼事啊,等等她們眼前兩個人不也是a隊的。
程意朝陳清許看去。
陳清許抱手饒有趣味也正看着她,好像就知道她目光一定會回到這裡。
他歎氣,略有些無可奈何。
剛剛是誰,還想要他名牌來着?
還有知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邊的人,就坐這兒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