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晴已經連續坐了半個月的全班了,艾拉真的很怕她精神力枯竭而亡。
每次好說歹說地勸半天,最後都會被她不知哪兒聽來的雞湯堵回去。
是的,雞湯這個詞也是艾拉從冬晴那兒學來的。
她實在沒辦法,隻能找B級向導組長求助,俗稱告了一狀。
向導來之不易,生命何其可貴。
冬晴第二天就收到了時諾的消息,叫她去幫忙整理一些資料,工作時長會按照她淨化哨兵的平均時長換算成本月業績。
不僅不用幹體力活,還能在上司那兒刷個臉,這簡直就是天降餡餅!
冬晴二話不說就趕去了時諾的辦公室。
艾拉看着她興沖沖的背影,淺淺一勾嘴角,深藏功與名。
看到時諾辦公桌上堆積成山的文件時,冬晴“咕咚”一聲咽下口水:“時諾向導,您工作壓力這麼大的嗎?”
時諾将手頭的文件處理好,分出一小疊名單放到她手裡,理所應當地說:“我是向導部的部長,事情當然都是我來處理。”
向導部部長,好威風的官職。
時諾接着給她分布任務:“那邊有我的工作全息,你負責把這些名單錄入。”
輕松不傷腦的文員活兒,冬晴現在看時諾都感覺他冒着慈悲為懷的佛光。
于是不敢耽擱,立馬滾去工作。
敲敲打打、掃掃描描,她哼着小曲幹了半天,在快完成前,不遠處的時諾突然起身。
他說:“我臨時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十分鐘後約了哨兵來淨化,如果到時候我還沒回來,你讓他稍等一會兒。”
冬晴比了個“ok”的手勢。
時諾離開沒幾分鐘,她就把手頭的活給幹完了。
這兒也沒個4399小遊戲什麼的讓她摸魚,索性放出自己的精神體。
一會兒當解壓玩具捏在手裡,一會兒用來沾走桌子上的紙屑灰塵。
她一定要給上司留下一個完美好印象,讓他下次有這種活還來找自己!
“你在用精神體幹什麼?”頭頂上傳來疑問。
“清理桌面啊。”冬晴答。
不對……
冬晴慢半拍地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猛地擡頭。
看到一張即便是在這個死亡角度下依舊完美無缺的臉龐。
是白塔塔花!
他靠得不算很近,但身上有濃郁的香氣,冬晴分辨不出來那是什麼香,不過并不妨礙她被被熏得暈乎乎的。
塔花是長發,淺灰的發色,這種發色極其挑人,但在他身上也隻能給那張豔麗的臉作襯。
美得她能下兩碗大米飯,冬晴在内心默默感慨。
伊萊見她愣住,主動打招呼:“向導小姐,又見面了,我記得你叫冬晴?”
冬晴簡直要瘋了:“伊伊、伊萊哨兵!”
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椅子上摔下來。
時諾确實說了會有哨兵要來,但沒說是這位男妲己啊!!
冷靜冷靜。
冬晴對自己說,時諾向導當時怎麼囑咐來着?
對對,讓他等一會兒,等時諾回來。
她結結巴巴地請伊萊在沙發那兒坐下,像個機器人似的在辦公室裡行動。
忙上忙下地給他倒了杯水:“那個,時諾向導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您在這兒先等等。”
伊萊拿起水杯,掌心溫度溫熱,于是對她揚起一個明豔的笑:“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冬晴突然好想烽火戲諸侯。
“你們相處得不錯?”
時諾正巧在這時趕了回來,從門口進來就看到這副和諧景象。
冬晴宛如見到救命恩人,實實在在松了一口氣:“報告向導,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全部圓滿完成。”
她邊說邊用餘光偷看面帶笑容的伊萊,和美人單獨相處,她壓力山大呀!
時諾被她正經的語氣逗笑一聲,又拿了一疊名單給她:“把這些也錄入了,我現在要給伊萊淨化,禁止任何人打擾。”
作為白塔内唯一的S級向導,時諾的靜音室就不像B級A級那樣,統一設置一個樓層。
而是直接和他的辦公室連通,方便他的工作。
冬晴了解地點點頭,十分自覺地重新跑回辦公桌的地方,正打算繼續當自己的快活小文員。
卻聽到伊萊在辦公室和靜音室一門之隔的地方突然問:“她就是那個跨級鍊接的向導嗎?”
“是啊。”時諾回答,“說不定她以後還能幫你淨化。”
冬晴才仰頭喝了一口水,這會兒全給猝不及防噴了出來。
喂!不要亂說話啊!
她正要喝止時諾對自己的捧殺,一擡頭,門已經關上了。
冬晴:……
冬晴:誰敢惹毛我的話……我就會!變得毛茸茸。
等她把手上的工作都處理完,靜音室的門也打開了。
伊萊從裡面走出來,第一眼就看到往裡張望,一副翹首以盼姿态的冬晴。
在等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