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條承太郎倒也沒因此亮起警示燈,估計自己也不耐煩照顧小娃娃,聳了聳肩任我将初流乃抱起。
時間是早上,除了發型看起來要梳上好幾個小時的波魯那雷夫和花京院外其他人都早已經等在樓下,很不尊重我身為敵對方職業立場地跟我打招呼,但我餓得厲害,這會沒空和他們計較這些。把初流乃塞給不知為何有些驚訝的喬斯達老頭後悶頭吃起了屬于我的那份早飯。
堆滿桌子的食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老闆娘驚訝地合不攏嘴,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饕餮,而就在我覺得這還遠遠不夠,想招呼她再來幾盤烤土豆時,樓上卻突然傳來波魯那雷夫的驚呼。
恩雅婆婆死了。
這個吉普賽阿婆在對太陽一戰中和我一樣昏了過去,并在戰後一起被帶到這處村落。昨晚她是和波魯那雷夫還有花京院一間房,不過由于這隻是個小村子,旅館也是民居改建,房型并沒有那麼齊全。因此和我,喬斯達老頭還有空條承太郎一樣,他們住的其實也是二人間,是額外讓老闆娘多加了個沙發。隻不過我睡的床,阿婆睡的沙發。
現在她就躺在那張沙發上,頭顱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向後仰去,雙目幾乎瞪出眼眶。而她的喉嚨則被非常整齊地切開,這是大型利器才能造成的傷口。
毫無疑問,這是敵襲。DIO的部下已經知道他們想從恩雅婆婆這裡挖到有關他的替身的信息,所以選擇了滅口。可問題是,一整晚都和她待在一間客房裡的波魯那雷夫和花京院卻都對此毫無察覺!
這非常不對勁。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已經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以他們的戰鬥意識,如果昨晚真有敵人潛入,不可能會什麼都沒發現就這樣呼呼大睡到早上的才對。
最開始他們的懷疑對象是老闆娘,可這個中年婦女在看到恩雅婆婆的屍體之後直接尖叫着昏了過去,顯然不可能有那個膽量取人性命。接着他們又盯上了老闆娘的兒子,不過仍然是同樣的結果。對方隻是個看不見替身的普通人。
在接連排除所有可能嫌疑人卻仍舊沒能找到兇手後,吉良吉影提議既然如此不如直接上路。
“兇手一定會追上來繼續襲擊的,不是嗎?”
他說的很對。
喬斯達老頭當機立斷去提機,結果昨天原本答應要把直升機賣給他們的村民卻反悔了,說是今早發現村裡有個嬰兒發起了高燒。他們的村子太小沒有醫生,孩子的病又耽誤不得,所以他想先帶着這孩子去附近的醫院。
“或者你們能帶着這孩子上路的話……”
喬瑟夫·喬斯達糾結了一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現在他在明敵在暗,時間再耽誤下去誰也說不準敵人會不會拿這裡的村民做人質威脅他們,小嬰兒嘛,帶上也不占位置,反正他們隊伍裡本來就有一個。
于是,在确認完直升機本體并非替身,且并沒有被做任何手腳後,他們一行人開始了今日的旅程。
别說,恩雅婆婆換成小嬰兒後直升機裡的空間還比他們原先預計的要寬敞一點,連帶着我也難得享受了一把不用被大漢夾擊的舒适。
在成功用如果在空中對你們發動襲擊我也會跟着一起墜機身亡的理由說服空條承太郎隻給我戴手铐别再綁束縛帶之後,我抱着汐華初流乃坐到最寬敞的副駕。
雖然沒人讓我一定要抓一個孩子照顧,但考慮到這幫雄性很有可能會以女性更擅長照顧孩子的歪理為借口把至少一個小孩丢給我,我就幹脆主動抱走了汐華初流乃。
開什麼玩笑,如果一定要我照顧一個孩子,那比起根本就不認識而且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不到一歲小嬰兒,當然是初流乃更好啦!
大概是睡了很久的緣故,加上總算能夠稍微活動一下雙手,我的精神格外的飽滿且放松。理論上,我現在應該和喬斯達一行人一樣,思考那個隐藏在暗處的小夥伴到底在哪,接下來又會怎麼進行攻擊。而我又該如何配合他。
但目前而言,我對這個小夥伴是否真的存在還持質疑态度。
在聽到阿婆的死訊時,和喬斯達一行人不同,我首先想到的是吉良吉影。當時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這個悶騷日本人,雖然他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找不到破綻,但我就是忍不住懷疑他。沒為什麼,問就是直覺。
那麼問題來了。
首先阿婆沒必要在那種情況下騙我和汐華初流乃兩個毛頭小子,所以吉良他爹曾經是我同事并且因為渎職被DIO大人的部下宰了這點肯定不假,可問題在于我旁敲側擊向喬斯達老頭打探這件事時,從他的表現來看對此似乎也是知情的。那麼,阿婆透露的信息中還有什麼是值得在意的呢?
箭。
箭的下落嗎?
我知道箭的存在。在出發前DIO大人本想用它幫我覺醒替身,但不知為何那東西對我不起作用,紮了好幾下我也還是個瞎子,不得已,最終才讓那位看上去有些疲憊的神父朋友用他的能力幫我變得暫時能夠看見替身。
盡管我對這把箭來說似乎是個特例,但知道它的用處後無論誰都能很快意識到這東西的價值。有這樣一把箭在手裡,隻要你有足夠的野心和能力,建立一個帝國也完全不成問題。
會是因為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