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席虞康深知兩人的力量無法抗衡,慶幸自己随身帶着鐘毓靈上次給的符篆。
千鈞一發之際,慌亂之間,符篆出,驚雷現。
那妖被毀掉一條手臂。
趁此機會,席虞康讓柏林去找曾之遠。
懸鏡司的人就在城門外一裡地。
兩人一起肯定逃脫不掉,有鐘毓靈給的符篆還可以搏一把。
柏林二話不說,繞開妖物出城。
他的目光都被席虞康吸引,毫不在意柏林的逃走。
突然的暴雨,使得燈會戛然而止。
在城牆上的幾人被淋了個正着。
幸好不遠處有臨時哨所可以躲雨。
殷令儀擠了擠衣服上的水,抱怨道,“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雨,好好的衣服都淋濕了。”
鐘毓靈輕柔擦着她的臉頰,“無事,我等會兒給你烘烘。”
鐘毓靈站定,雙指并攏,結出咒印,口中念念有詞。
殷令儀隻感覺到周身一暖,身上的衣物頭發已然幹爽。
柳辰安摸着幹爽的還帶着餘溫的衣物,“這也可以。”
鐘毓靈笑道,“低階術法,等到修為到達一定程度,可雨不沾衣,行不留痕。”
顔辭收回為柳辰安擦着濕發的帕子。
唐月初摸着衣袖,感慨道,“好賢侄,這一下子就清爽許多。”
鐘毓靈正想說什麼,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突然站起。
“席虞康有危險,你們待在此處别動,我去去就回。”
殷令儀還未問出口,鐘毓靈就攜着風雨而走。
殷令儀看了眼柳辰安,他除了最開始的激動,現在乖乖席地而坐。
迎着殷令儀的目光,偏過頭,“别看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哦,好吧。”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大雨如注。
被雨水打濕的衣襟,讓人寒意頓生。
鐘毓靈剛剛收到席虞康的傳訊,說他被妖物襲擊,就在城門口。
鐘毓靈用上身法,迎着刺骨的冷雨。
終于在哨所不遠處找到正在狂奔的席虞康。
他的身後是一個竹竿似的柳妖在追他。
“神威天助,雷霄引,破!”
削白手指快速淩空而畫,符文成,紫霄雷光沖柳妖而去,那柳妖品階不高,還未痛呼出聲,便被打的灰飛煙滅。
隻留下一枚泛着幽光的妖丹飄于空中。
席虞康有些絕望,計劃隻剩最後一步,難道要在此時功虧一篑嗎?
崩裂的傷口被雨水泡的發白,腿腳逐漸發軟,柳妖看出他的虛弱,也不再玩弄他,準備最後一擊時,卻灰飛煙滅。
席虞康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心弦一松,有救了!
回過身,借着發出幽光的妖丹,席虞康看清了她。
今日的她,甚美。
此時的他唇角流着鮮血,整個人如雨中浮萍,看到鐘毓靈的一瞬間,便暈了過去。
鐘毓靈連忙扶起他,拍着他的臉頰,“席虞康,席虞康!”
“王爺!”
“主子!”
曾之遠和柏林在此時趕來,看到昏迷的席虞康擔心不已。
鐘毓靈正愁他的去處,他兩來得正好。
柏林将傘遞給身後的下屬,為席虞康療傷。
曾之遠撐着傘,“看來,鐘玄師已解決了,那就多謝了。”
“客氣,他也是我的朋友。”
鐘毓靈不喜歡曾之遠,收走妖丹過後施然離開。
回到哨所時,進門的一瞬間,她就烘幹了衣服。
柳辰安見她回來,“席虞康怎麼了,他還好嗎?”
“無事,已經被懸鏡司的人接走了。隻是……”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殷令儀好奇道,“隻是什麼?”
“沒有什麼。”
顔辭也圍了過來,聽到席虞康已被接走,也放下心來,“沒有什麼就好,他沒事就好。”
鐘毓靈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唐世叔呢?”
顔辭說,“你走後不久,他也被人叫走了,說是家中有要事。還讓我們帶話給你,說要改天請你去唐家做客。”
“小姐,快回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
蒲家的下人找了過來,接鐘毓靈他們回去。
原來是唐月初給蒲家傳的話,害怕他們着涼,讓蒲家快點接他們回去。
殷令儀暗暗感歎,這唐世叔對鐘毓靈是真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