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蒲恩施拉着趕緊回家,讓他們不要再來這種危險的地方玩。
他們連連乖巧應是。
回家正好趕上晚飯,鐘毓靈在淨手時,感受到一股細微的刺痛,翻開手掌一看,不知何時被劃傷一道,隻是傷口細微,沒有感受到。
鐘毓靈受得傷多了,這點皮毛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完飯,就得知這兩日皇家的人也走了,兩位王爺在蓬萊玩的盡興,今日淩晨就走了。
鐘毓靈有些遺憾,還未跟席虞康見一面,怎麼就走了,但想到以後見面的機會很多,也就沒在管這些。
借着這個話題,順勢跟他們說再過幾日就要走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蒲逸幾人覺得剛才的飯突然不香了。
虞雅雯拉住她的手,“為何如此急切?”
“蓬萊盛會已結束半月有餘,師門還有些事,不能再耽誤了。”
望着席間衆人不舍的神情,鐘毓靈從儲物袋中掏出幾枚玉佩遞給他們。
“這玉佩裡有我加進去的傳訊符,隻要你們想我,對着它說話,我就可以聽到。”
蒲恩施他們鄭重的接過,在手裡摸索一會兒,随後都貼身收了起來。
蒲逸長歎一口氣,“我知你身邊危險重重,可還是要保護好自己,我們隻求你平安康健,快樂美滿。”
鐘毓靈對着蒲逸承諾,“我會的,祖父!隻要我有空閑,就會回來看你們。”
“好好好,這樣最好不過。”
虞雅雯拍掌一合計,“隻剩幾天時間,給你準備的衣服還沒好呢,我得去催催他們。”
随即火急火燎的走了。
蒲逸無奈一笑,“這孩子。”
鐘毓靈望着虞雅雯背影遠去,心中滿是感動。
回過頭坐到蒲逸跟前,“祖父,我再陪您聊聊天吧。”
蒲逸求之不得,祖孫倆聊至深夜,最後鐘毓靈念及蒲逸的身體,及時止住了話題。
鐘毓靈回到住處找到柳辰安他們,見他們都睡下,轉頭看見衛甯知房間的燭火未熄。
“師兄,睡了嗎?”
房中的衛甯知剛跟懷清說完這兩日的事情,懷清讓他們這幾日便動身回辰星山。
正暗暗思索後面事情的時候,聽到鐘毓靈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
得知衛甯知早已向懷清傳訊這兩天的事情。
鐘毓靈問懷清有什麼指示。
衛甯知說懷清懷疑那地方有玄機,讓他們找機會封閉洞口。
等夜深人靜之時,衛甯知和鐘毓靈又回到那處,洞中殿宇已成灰燼,四處檢查無異後,返回洞口,合力設下禁制,除非洞虛境修為,不然永遠無法打開。
此時的他們不知道,這個舉措在未來将會起多大的作用。
次日清晨,氣溫驟降,虞雅雯一早便派人給他們送來厚衣服。
圍坐在一起吃早飯時紛紛感慨着天氣的寒冷。
喝上一口暖乎乎的熱湯,整個人都通透了。
“阿靈,你們家這廚子水平真不錯,這羊湯真好喝。”殷令儀邊喝邊誇贊。
鐘毓靈好笑道,“可不敢在我嬸母面前說,不然可要把廚子塞給我們帶走了。”
殷令儀一聽立馬閉嘴。
衛甯知聽到虞雅雯,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嬸母太過熱情,這些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吃食和衣物。那天還帶我去庫房,說我是你的師兄,讓我随便挑,順便挑幾件給師傅帶回去。”
“嬸母聽說我們要走,又給準備了衣物和盤纏。”鐘毓靈想到昨晚虞雅雯風風火火的背影。
“還準備,我這幾日就沒穿重過,比我在我家都過得好。”殷令儀驚歎道。
“沒事,都拿着吧,這是長輩對我們的愛。”
“也是。”
“那我們何時走?”
鐘毓靈看着外面的天氣,狂風怒号,風雨欲來的樣子,“我也不知,這幾日天氣不佳,風太大,不宜出海。”
“那好吧。”
正準備各自回房時,一道飛镖訂至門框上。
衆人警覺,衛甯知出門環顧一圈,見四周無異樣,擡手拔出門框上的飛镖,飛镖上釘着一頁紙。
取下紙回到房間,攤開紙平鋪在桌上。
隻見紙上隻寫着‘明日未時,金華樓見。’
底下并未落款,可柳辰安還是認出是席虞康的筆迹。
“可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鐘毓靈捏着信問道。
殷令儀疑惑道,“對啊,他們已經走了,你怎麼确定是席大哥的筆迹?”
柳辰安指着其中的未字,“席虞康經常在房間寫寫畫畫的,我有時進去見他在練字,就會看一會兒,看得多了,自然就記住了。他寫未字時,會在這裡往上勾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