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涼現在應該在比賽了,我們恐怕是看不到了。若是我們快些修養,下午還能看到丁修渡的比賽呢,嗯?”
雲知水看着阿梢,心中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并未深究,隻是輕輕拍了拍阿梢的肩膀,安慰着他:
“我們一起去為丁修渡加油,好嗎?”
“嗯,好!”阿梢應了一聲,然後閉上眼開始療傷。
“八強賽第二場:江涼對戰洛霞。勝者江涼!”
前有雲知水破境,衆人皆道他是南方第一人,後衆人觀江涼利落一戰,才驚覺他實力的恐怖,這次青雲會冠軍非他莫屬了,畢竟他是三年前就敢跨境挑戰的人啊,而雲知水被一個符陣師斬落馬下。
隻是今年竟看不見雲知水與江涼的對局,真是遺憾。但是以江涼的修為,破境是遲早的事情,怕是到那時,兩人之間又是一場苦戰了,那又是何等的風光呢?
洛霞輸了,但是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兩人一下賽場便被丁修渡拉着去吃飯,阿梢在修養,我們還要給他帶點吃的呢。
八強賽第三場:林桓安對楚郁秋
阿梢和雲知水經過一上午的調養,基本康複,雲知水心知長風長老和師弟們擔心他,而阿梢也想看丁修渡的比賽,所以兩人泡完藥浴,吃了丹藥就離開了常青書院,掐着點到了擂台。丁修渡一眼便看見了二人,朝着二人走了過去。
“好些了嗎?阿梢。”
“好些了,謝謝丁大哥關心。”阿梢禮貌地道了謝,雙眼仍是沒精打采的模樣。
怎麼啦,這麼低落?丁修渡看向雲知水,雲知水無奈地笑着搖搖頭。
自上午說了那句話,阿梢的情緒便十分低落,并且不再回他任何話,泡在水裡沒有任何反應,他對于鬧脾氣的孩子實在沒什麼威嚴。
“阿梢,是不是餓了,丁大哥給你帶了鳳梨酥啊。”丁修渡倒是對小孩有一套,首先展開了美食攻擊。
阿梢擡頭看了一眼,眼神冰冷,完全沒有平日的天真可愛,丁修渡吃了一驚,揉着小孩的頭:
“别生氣啦,你想吃什麼,想玩什麼丁大哥都陪你。”
阿梢握緊拳頭,然後看着丁修渡,開口道:
“如果我是魔族,你會對我這麼好嗎?”
雲知水差點把阿梢的嘴捂住,幸好丁修渡一下子把阿梢抱在了懷裡,壓低了阿梢的聲音。
“胡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是魔族呢,你要是魔族都進不來常青,還來參加青雲會,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上午修養去了,你是沒看到江涼和洛霞的比賽啊,真的非常精彩,你看現在他倆都不跟我站一起,你知道是誰赢了嗎?”
阿梢有些無奈地看了丁修渡一眼:
“當然是江涼。”
丁修渡立刻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是江涼赢了,嘿嘿确實是江涼赢了。那你看現在的比賽,林桓安對陣楚郁秋,你看好誰呢?”
“林桓安!”阿梢無奈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倆關系好,其實我也看好林桓安,這樣要是林桓安輸給那個女修,我把他的頭揪下來給你當球踢,怎麼樣?”
丁修渡看着阿梢,逗小孩開心。
阿梢真的很無奈,撅着嘴,終于還是歎了口氣:
“林大哥不會輸,而且我也不會踢球。”
“沒關系,丁大哥教你,我們先看比賽啊!”丁修渡搭着阿梢的肩膀,把這個名震常青的符陣天才帶到傾海的隊伍中,接受傾海弟子的投喂。
雲知水自然不好再站在他們身邊,轉身走回長風的隊伍,隻是臨走時給了丁修渡一個佩服的眼神。
擂台之上林桓安對戰楚郁秋,天山派與朔月閣關系一向交好,兩派弟子互稱師兄師妹,按理來說這次比賽的二人應該關系不錯,然而擂台之上,二人竟像是狹路相逢的仇人,不将對方斬于馬下,不願罷手。
楚郁秋溫溫柔柔,如幽谷白蓮般的女子,打起架來竟不輸男子分毫,手下一把琴,指尖飛快地撥弄琴弦,琴聲夾雜劍光,靈氣強大讓不少男子汗顔。
林桓安自然不是那麼好惹的,劍光翻飛,劍氣強勢,防禦無懈可擊,楚郁秋的琴聲與劍氣根本無法傷他分毫。
漸漸地,林桓安完全壓制住了楚郁秋,楚郁秋再無還手之力,自己認輸了,林桓安收劍的時候,嘴角閃過一抹輕蔑的笑容,看着楚郁秋的目光也冷冰冰的。
八強賽第四場:丁修渡對戰章宇歌
這真是一場别開生面,别有特色的戰鬥,章宇歌的箫聲讓人生不起戰意,但是丁修渡将自己的水火棍舞得風聲水起,根本沒給章宇歌翻盤的機會,最後赢得了比賽。
他将耳朵中的棉花掏出來扔地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這位姑娘,有沒有人說你的曲子真的很難聽啊!嘿嘿!”
章宇歌看中地上那兩團棉花,哪怕是輸了也提蕭朝嬉皮笑臉的丁修渡打去,邊打還邊罵。
朔月閣中,女修們竊竊私語:
“我從未見過宇歌師姐如此活潑的模樣。”
嬉笑打鬧的二人被紅衣教士帶下擂台,黃澤站上了擂台,高聲宣布道:
“青雲會四強如下:阿梢,傾海江涼,天山派林桓安,北燕丁修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