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長眼睛啊!”被徐伊榮撞到的年輕男人一臉郁氣,他拍了拍肩膀嘟囔着罵了一句,“什麼東西。”
休息室的門不知被誰留了一條縫隙,年輕男人隻是輕輕一推就擠了進去。
“啊!死人了!!!”
還是初次見面的辦公室,隻不過兩人的姿勢變換了,徐伊榮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而楚稷則站在他的身後按着他的肩膀。
“故意傷人罪,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我記得你還是個學生吧,徐伊榮。”
酒精消退後,徐伊榮的一張臉又恢複成了往日的冷白,這白襯得那掌印更為紅腫可怖了。
楚稷看着隻覺得一個酒瓶還是砸輕了,他躬下腰,翕動的唇離徐伊榮的耳畔很近,卻并不貼上去,“徐伊榮,我可以幫你。”
徐伊榮的嘴唇隻張了一點點,那聲音好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不喜歡男人。”
幾乎是瞬間,楚稷就給出了答複,“我不需要你喜歡我,一個月怎麼樣,你陪在我身邊一個月,我按照這裡最高的日薪,每天給你兩千,你什麼都不用做,隻是陪在我的身邊,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怎麼樣?”
刻意壓低的嗓音,帶着蠱惑,徐伊榮眼珠子一動不動,呆滞的盯着木桌上手工繪制的紋理,他想自己不應該還手的,被打死也比坐牢好,他不想坐牢。
“我答應你。”
嘴角綻開笑意,楚稷按着徐伊榮的肩膀,感受着掌心觸碰到的年輕有力的身體,看着他與某個人有八九分相似的側臉,瞳孔稍稍擴散,忽然之間就想到了個更有意思的玩法。
“徐伊榮,你不喜歡男人是嗎?”
隻是稍稍側頭就對上楚稷過于興奮的視線,徐伊榮在其中窺探到了某種惡意,這讓他點頭的動作有了幾分猶豫。
“啊。”楚稷喟歎一聲,似乎已經想到了某種讓他意興盎然的結局,“我們來打個賭吧,要是你赢了合約作廢,我幫你解決問題,再給你十萬放你離開,要是你輸了,我要你每次見我都點顆痣,怎麼樣?”
不是什麼苛刻的條件,甚至是對自己有益,退無可退的徐伊榮張了張嘴,發出一道氣音,“賭什麼?”
“賭,”楚稷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徐伊榮,“男人能不能讓你有反應。”
光影模糊的幾根蠟燭,現在倒成了房間裡僅剩的光源。
徐伊榮雙膝岔開的跪在地上,手腳都被紅綢縛在身後,他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不過從他覆着一層薄薄的西裝褲下,肌肉緊繃的大腿就能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靜。
搖曳的燭光照不亮太大的範圍,楚稷帶着狸昭進來後,就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
狸昭生的漂亮,但那雙最為動人的眼睛被覆上了,在未知的黑暗裡,他前進時的每一個動作都帶着怯意。
被觸上膝蓋時,徐伊榮不受控制的要躲,他後悔了,不應該答應賭約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來的人會是狸昭。
被躲開的狸昭顯然頓住了,因為他聞到了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再熟悉不過的香味,是徐伊榮。
......
克制不住似的,徐伊榮忍了又忍,嘴巴還是掀開了一條縫,在止不住的喘息裡,他的額上也滲出了一層細汗,在并不明亮的光線裡,依舊泛出了寶石般的光澤。
“滾開…”
徐伊榮失控一樣的用肩膀把蒙着眼的狸昭撞開,然後狼狽的蜷縮在地上,咬緊了牙關,不肯再發出一點聲響。
不是的,不是的…
“夠了。”叫住了還要繼續上前的狸昭,楚稷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推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