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苦讀未歸,想必學有所成,考核之中不必再有靈寶相助。”
惺忪的睡眼一下就水靈明亮了起來,雲杳連忙禦劍趕回劍峰。
她儲物戒中有許多的天靈地寶,可誰會嫌寶物多呢。
也不知道小紙鶴是什麼時候飛過來的,分靈寶的活動還在不在。
“大師兄,我回來啦。”沒有哪一刻,雲杳如此熱情。
她宛如一團從天而降的純白火焰,直直砸向姬銜的洞府。
“啪唧——”撞上了結界,人和劍一塊摔到地上。
雲杳爬起來摸了摸自己鼻梁,再摸摸自己的尾椎骨,心疼左右瞧着自己的劍。
沒毀容沒錯位,劍也沒缺角。
伸出雙手摸摸這裡摸摸那裡,有一面透明瞧不見的牆擋住了去路。
劍峰峰頂一共住了四個人,劍尊和他的三個徒弟:姬銜、雲杳、淳于安。
地廣人稀到互相串門都費時的存在,姬銜甚至不放心到給自己的洞府增添了結界。
難不成他洞府裡全是天靈地寶?
就在雲杳探頭探腦捉摸不透之時,結界緩緩打開。
邁開試探性小心翼翼的一步,雲杳踏入結界之内。
“哐——”結界忽然之間合攏,把她給丢了出去。
雲杳坐在地上,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她擡起頭,姬銜墨發披散與身後,芝蘭玉樹立于她前方。
今夜是滿月。圓月置于天上,彩雲流轉,叫清冷的月輝都好似增添上了一抹獨屬于滿月的暖意。
古時的月亮很大,修仙界的月亮更是碩大一個,當真如同一面暖色的玉盤。
姬銜一襲翩袂白衣,自帶盈盈水汽,應當是才洗沐過。他的衣襟沒系緊,自勃頸往下,鎖骨清晰胸膛半露塊壘分明。
圓月就在他的身後,暖白的光暈勾勒出一層清淺的銀霜。他像是從月宮中走來,當真是濯濯春月柳,遺世獨立。
“師妹來得這般晚,想必學有所成?”
聲音也好聽,就是說話紮心。
想給他毒啞。
“師妹在想什麼壞主意?”
雲杳底氣不足,一雙圓溜溜的瞳孔在眼眶中轉來轉去。
“若是不想說話,那我便進去了。”姬銜桃花眸微眯,從她臉上掃過。
看他真的要走,雲杳立馬就從地上站起來。
“師兄。”
“考核前,别的師兄師姐都會給師弟師妹很多防身的天靈地寶。”她眨眨眼睛,伸手的意思相當明顯。
“哪一峰?”
“每一峰。”
“既如此,師兄連夜将你送去。”
“清掃點無用之物,劍峰會更清靜些。”
雲杳心一橫,兩隻手臂繞過去,抱住了姬銜的腰。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還把臉給貼在了他背上。
剛剛被結界擋住掉落在地上,臉上灰撲撲的,手上也是。
她貼上去後擡起頭來,一眼就瞧見了大師兄衣裳上被印了灰。
假裝沒看見,雲杳把臉貼回去,擋住。
反正大師兄背後也沒長眼睛。
“雲杳。”
姬銜的聲音有點冷。
“松開。”
“師兄你真令師妹寒心,昨日我們可是感情甚笃,你還帶着我在空中旋轉跳躍練劍,現在你居然叫我松開、開。”
姬銜轉過身來,雲杳順着他冷然的視線看過去,見到了他腰帶系處兩個灰撲撲的小手印。
沐浴後的大師兄整個人好似都氤氲着水汽,像是水洗過的白玉。隻不過白玉沾瑕總是明顯,現在有點髒兮兮的。
雲杳悄悄藏起自己兩隻手,隻留一張髒髒的臉對着姬銜。
兩隻眼睛光亮清澈,不僅沒有歉意,還沒有心虛。
她還挺得意的。
察覺到這點的姬銜險些發笑,那點溫潤的神情再也沒維持住。
他轉身就走。
雲杳估摸他要去重新洗一洗。
她在後面喊,“師兄,我的靈寶。”
結界合攏之前,一個儲物戒指被丢了出來,剛好落在雲杳探出來的手心上。
“師兄,你真好,你是世上最好的師兄!”她一邊探查儲物戒,一邊漫不經心扯着嗓子誇贊。
回複雲杳的是擴大的結界,把她給擠遠了許多。
拍拍自己髒兮兮的手,雲杳決定不和大師兄一般計較。
瞧瞧這滿滿當當堆積如山的靈丹妙藥和靈寶,她要給大師兄一個大大的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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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傳送陣前。
“雲杳師妹,我們一組嗎?”昨日認識的圓臉小師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