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間節點不一緻的原因,系統怎麼喊都不出來,隻有一片沉默。
忽然感覺卷入了什麼驚天秘密之中。
系統也不給個原書看看,她連所謂的神器都不清不楚。
再看一眼小魚,她又吐出一口鮮血。
“鲛人小魚的軀體,承受不住恢複記憶的我。流光珠存有神力,恢複記憶後,神力也在凝聚。”
小魚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不結契的話,我就會沉睡,繼而成為一顆寂靜的流光珠。”
“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誰會來取走我。”
雲杳打了一個激靈就将手指勾了上去。
小魚這句話驚醒了她。
她要是不拿,流光珠不出意外就會是淳于安的了。
畢竟女主氣運太強盛,寶物能自己飛她懷裡。
不就是摻合進了一個驚天秘密嗎?!女配怎麼能認輸,她可是要飛升的人,區區神祇複活辛秘,知道又怎麼了。
兩人指尖對碰,彩色的光暈萦繞起二人。
小魚褪去華麗的鲛紗嫁衣,緩緩做作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圓滾滾的,是五光十色的白。
忽而光芒萬丈,眼前的景象從岸上到海底。
“悲莫悲兮生别離,樂莫樂兮新相知。雲杳,我要睡了。等我醒來,我們就去找回溯鏡。”
海浪波動,濺起百米高的浪潮。
東海之上,浪潮連結成一個又一個的漩渦,漩渦之上,是如同龍卷風一樣的卷道。萬千個卷道自海面貫穿自東海之濱的幾個岸上,肆虐的魔氣被吸收殆盡,自卷道入海面,再從海面入海底,最後沒入雲杳手中的流光珠内。
小魚耗盡才凝聚的神力,将東海的魔氣收盡。
器靈累了,回到了流光珠内沉睡。
随着魔氣的消失,鲛人族族地裡的那顆珍珠魔源,一寸寸裂開來,化作齑粉,被海水席卷而去。
“雲杳師姐。”沒有了流光珠屏壁的存在,淳于安闖了進來。
雲杳将手中的流光珠收起,沒叫她看到。
“你......咕噜咕噜。”
能呼吸但是不能說話的雲杳動了動眼珠子,清楚表達出自己的疑惑:你為什麼可以說話?
淳于安看懂了她的神情,羞赧舉起自己的避水珠,“在神藥谷的時候,哥哥給了我一顆特别的避水珠,可以在水裡發聲。”
淳于寒呀。
說到淳于寒,裴嶼好像也不見了。
沒有了魔氣阻攔,回到岸上容易許多。雲杳往前遊去,淳于安連忙緊随其後。
她追在雲杳身後似有百千個問題,“雲杳師姐,小師弟是魔嗎?魔氣一清,他就不在了?”
“雲杳師姐,剛剛你用了什麼靈寶收的魔氣,好生厲害。”
“雲杳師姐,我們還回小漁村嗎?如果哥哥還在,我讓他也給你一顆我這樣的避水珠吧。”
雲杳:見到你哥先給他來一劍。
“雲杳師姐,你怎麼不說話?”
淳于安天真爛漫而冒昧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
雲杳:......
終于浮出水面,嵇麟看到她們,揮手讓傀儡将她們帶了上來。
兩個師弟昏迷過去,靈舟之上隻剩下嵇麟一人。好在他是傀儡修,一個人可以抵好幾個。
傀儡們忙忙碌碌,有掌舵的有照顧師弟的有給雲杳淳于安描述剛剛情形的。
“嵇麟師兄,你有看到小師弟嗎?”
“我隻見到你和小師妹從海裡出來,沒見到小師弟。”
淳于安又問,“小師弟會不會被魔侵染了,所以這才不見了蹤迹。”
嵇麟那會兒不在蓬萊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作為師兄,他開口道:“小師妹不可這般說,叫小師弟聽到了,怕是要難過的。”
“我不是編排小師弟。雲杳師姐,你說句話呀。”
雲杳:......她讓說的哦。
“小師弟去追你哥哥了。”
“我們從鲛人族地留存的記憶中看到,是你哥哥淳于寒引來的魔氣,叫方圓百裡岸上的村民無一幸免,且試圖侵占蓬萊島。”
淳于寒嘴巴可憐巴巴一抿,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抽泣着,“雲杳師姐你胡說,我哥哥才不會是這樣的人。”
她已經從魔氣那裡知道了這件事,但就是不願意相信。她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就會在腦海裡欺騙自己。
事實并非如此,她哥哥是冤枉的。
可哥哥是冤枉的,那就得有一個人來頂鍋。
那位她百般關懷卻對她冷眼相待的小師弟,成了她踏入歧途想拉下神壇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