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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入宮後我成了陛下心頭白月光 > 第46章 舊情

第46章 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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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妝暖方卸下鳳冠,就見亓官霂焱推門進來,她移步上前,柔柔喚了聲“陛下”。

亓官霂焱先是打量眼前房間,然後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屋内布置簡約而雅緻,倒似她的為人,正中放了張花鳥屏風,将卧房一分為二,他踱步入内,入眼是她紅妝翠眉,青絲半披,眼波流轉,盡顯柔美。

閨房不似宮中殿宇寬闊,屋内隻留他二人,其餘人皆守在門外,亓官霂焱看觑花容,沉吟片刻才道:“朕待會就要回去了,過來看看你。”

她擡首回望,有些不舍,“陛下這就要走?”

“朝中事忙,偷得這半日閑,已是不易。”

虞妝暖點點頭,原本皇帝是不用陪妃子歸甯的,畢竟萬乘之尊,輕易出不得宮,所以當她得知亓官霂焱要陪她歸甯時,心中驚訝不已。

老實講,她對亓官霂焱的感情很複雜,複雜到她自己也說不清,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明明選擇讓伍氏背鍋,縱容傷她的幕後真兇,卻又不顧朝野議論,開恩讓她歸甯。

真情難辨,就如她也不知自己此時為何會不舍。

離别之際,虞妝暖躬身相送,卻聽他轉過身來詢問,“你那姐夫馮友章,你可了解他的為人?”

虞妝暖入宮前一個月有二十日在慶雲寺,馮友章在京兆府任職,公務繁忙,也鮮少陪姐姐回娘家,是以虞妝暖與他相處不多,隻記得他是個嚴肅刻闆的人。

亓官霂焱有此一問,必是看重了姐夫才幹,日後想要委以重任,虞妝暖略加思索,向他坦言,“不甚了解,隻聽父親評價他‘正大不阿,不行私谒,是為君子之磊落。’為姐姐選婿時,父親就很中意他。”

時值正午,庭院裡站了滿滿當當的人,其中兩列披甲執戟,腰挂利劍,為首者肅容以待,正是掌宿衛侍從的羽林中郎将陸敖,據說此人心黑手狠,神出鬼沒,從不與人交遊,被許多宮人稱為“鐵面閻羅”。

亓官霂焱看了那“閻羅”一眼,對虞妝暖道:“朕把陸敖留在這裡,護你安全。”

自入宮起,陸敖伴君左右,隻護衛亓官霂焱一人安危,如今他要将陸敖留給自己,虞妝暖不敢坦然受之,出言婉拒:“陸敖是陛下的貼身護衛,還是讓他跟着陛下吧。”

暖日當暄,薰風微度,亓官霂焱一身常服,神儀明秀,朗目疏眉,以寬大身軀擋在門前,望着她字字頓挫:“太液池的事,朕不想再有第二次。”

虞妝暖看着他的背影,默然行禮。

難得歸家,她亦放梳月、酒兒回家探親去了。亓官霂焱走後,虞妝暖又獨自在府中轉了轉,後院的粗樹枝上不知何時紮了個秋千,應該是哄載之的玩意,她踮腳坐上去,使力蕩得高些,樹蔭蔽日,耳邊刮起勁風,還挺有意思。

擡頭看,金輝從樹葉間的罅隙照下來,在地上形成斑駁點點,她将手伸在陽光下,正惬意着,忽然臉就僵住了,手也止不住的發抖。

蛇!有蛇!一條黃色斑點蛇正在樹幹上纏繞着,還時不時吐着信子。

一聲尖叫,她倉惶從秋千上下來,嘴裡嚷着“有蛇!有蛇!”,趔趄着後退,全無方才的惬意,甚至因落地匆忙而有些狼狽。

她自幼怕蛇,正待去叫府中小厮來處理時,一個身影不知從何處出現,飛身而起,單腳蹬在樹幹上,借勢拔劍,手起刀落,那蛇被劈成兩半,掉落在地上。雖僅是斬蛇,但動作有雷霆之勢,足見此人功力深厚。

虞妝暖此前并不知陸敖一直随身跟着自己,如今才知他是藏在暗處行護衛之職,能在青天白日跟蹤她而不被發現,這陸敖不愧是天子近衛。

隻是這“鐵面閻羅”似乎不愛言語,斬了蛇不置一詞便要退下。

“陸大人,”虞妝暖叫住他,他後撤的腳堪堪收回來,執劍對虞妝暖一揖,那劍上還沾着蛇血。

若不是聽過他對亓官霂焱講話,虞妝暖就要以為他是個啞巴。

“本宮方才出門未見有人跟着,若非遇蛇,大人是打算一直隐在暗處啊?”

他作揖未起,頭深深低下,虞妝暖甚至看不清他面容,但聽他言辭不乏恭敬,卻極為簡略,“陛下命臣隐匿身形,暗中保護,以免擾娘娘歸甯的興緻。”

亓官霂焱是善解人意的,若她真帶着陸敖這麼個冷面寒目之人到處行走,隻怕見者皆要退避三舍。

她颔首輕聲,“既如此,這幾日要麻煩陸大人了。”

陸敖腰彎得更低,一句“臣職責所在”後,便又隐去。

如此不善辭令的人能官居四品,看來真是得亓官霂焱器重。

被這蛇一攪和,虞妝暖也沒了興緻,悻悻回了房間,又差人去告訴管家遇蛇之事,讓府中早作防範,以免載之玩秋千時傷了他。

傍晚的時候,太傅突然來虞妝暖房間,進門便要跪地請罪。

虞妝暖忙扶住他,急聲問:“父親這是做什麼?”

太傅面容清矍,滿臉愧色,“臣失察,未能及時清理府内,以緻蛇蟲差點傷了娘娘鳳體。”

想來是管家将此事告知了父親,虞妝暖心中暗悔,沒在囑咐管家時多加一句,不過她覺得父親此舉有些小題大做了,她出聲勸慰,“此事不過是意外,與父親有何幹系。”

太傅一再拱手稱罪,頭低的讓人隻能看見他花白的胡須,“總歸是失察,即使娘娘不怪罪,臣也是有負聖恩,萬幸沒有傷到娘娘,否則此事,有人可以大做文章了。”

父親三言兩語,虞妝暖瞬間警醒,她在自己家中沒計較那麼多,但在外人眼裡損傷皇後鳳體确是大罪,李裘二人虎視眈眈,朝中又有多少人緊盯父親,一步行将踏錯,便給了旁人對太傅府發難的機會。父親一直謹慎處事,恪守臣節,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今想想,以陸敖之忠心,必會向亓官霂焱一五一十彙報此事,萬一真的橫生枝節,歸甯也從喜事變壞事了。索性她無礙,太傅府不會真的擔上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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