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别一天到晚就知道讀書,你這麼年輕的年紀,平時多玩玩鬧鬧的才是正經。”
禾母感慨不已,随後對着身邊的嬷嬷們吩咐。
“快去把小姐屋裡那些書都搬走,不要讓這些東西打擾小姐專心玩樂。”
禾溪滿頭問号:???
好家夥,她直呼好家夥。
感情她娘一直希望她做個不學無術不務正業的女纨绔啊。
禾溪抓牌的手微微顫抖:“我覺得我——”
禾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回去,語氣溫柔卻強勢:“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她眼神示意其中一名侍女離開,換了自己坐在牌桌上,對已在風中淩亂的禾溪說:“來,娘親來陪你玩!”
被按着繼續鬥地主的禾溪:“……”
别太荒謬。
毫無疑問,這一次的堕落計劃再次失敗。
禾溪心情很複雜,同時也很消沉。
她在識海裡對小灑說:“我真的不可以一直待在這個幻境裡嗎?”
這裡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神仙了。
禾父禾母對她千依百順,要星星不給月亮,任憑她如何胡鬧都覺得“我女兒做得都對,有錯的是這世界”,堪稱溺愛溺了個太平洋。
要不是還有一線理智尚存,她感覺自己真的要從假裝堕落變成真的堕落了。
小灑非常熟練地給她念任務說明:“若宿主未能及時完成任務,即刻抹殺……”
禾溪痛心:“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再說了。”
再說就要破防了。
幻境之外,百闌宗的三人對鬥地主展露了非同一般的興趣。
顧寒宵稱贊:”這個叫鬥地主的遊戲有點意思。”
他們在修仙界遊曆多時,從來沒有聽聞過“鬥地主”這種棋牌遊戲的規則。
相無宥摸了摸下巴:“這遊戲看樣子挺好玩,适合打發時間。”
師徒三人彼此對視幾眼。
相無宥用靈力凝出一副撲克牌,拍闆道:“反正等來等去也是無聊,我們也來玩玩吧。”
正好他們有三個人,可以湊一桌。
顧寒宵跟蕭韶歌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好。”
于是無人在意的角落,師徒三人開始沉迷鬥地主。
幻境之中。
在經曆連續兩次堕落計劃失敗後,禾溪痛定思痛,決定搞個大事。
恰好這天禾母去錢莊處理生意,趁着這個機會,禾溪帶着小灑偷偷從一個不起眼的牆洞裡爬了出去,去了城中最大的南風館。
南風館中絲竹靡靡,帷幔輕揚,容貌俊秀的男子衣衫半敞,露出衣襟下白皙鎖骨與隐約可見的薄肌,笑眼迷醉地倚靠在門欄邊,勾人心魄。
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去的地方。
第一次來南風館,禾溪完全看不出半分怯場。
她充分體現了一個優秀女纨绔的專業素養,對出來迎接她的管事出手就是一袋靈石。
“把你們這裡最好看的幾個小倌都給我叫來。”
管事喜不自勝。他認出禾溪是城中赫赫有名的有錢大小姐,聽說前兩天她還在城中撒币來着。
有錢不賺王八蛋,管事臉上笑容更真摯了幾分,他谄媚地将禾溪引到了最豪華的雅間:“您先坐着,我這就去給您叫人。”
在金錢激勵下,管事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三個各有姿色的男人被領到禾溪面前。
這三人估計是南風館頭牌級别的小倌。
小館一号白衣飄飄,面龐俊朗冷峻,走的是高嶺之花的路子。
小倌二号紅衣豔豔,容顔妖豔秾麗,看着像勾人魂魄的妖精一挂的。
小倌三号青衫磊落,相貌溫朗,拿的估計是陌上公子的劇本。
無論這三人性情如何,此時他們面對禾溪都有種面對貴客的隐晦讨好。
禾溪坐在這群男人中間,面對他們的逢迎讨好不動如山,坐懷不亂,還有點神遊天外。
實際上,禾溪正在識海中和小灑點評:“看着還不錯,不過臉還是差了點。”
“氣質有點不太行,俗氣。”
客觀來說,這三個小倌長得其實不差,若是放在禾溪原來的世界完全可以算相當亮眼的水平。
然而修仙界人均俊男美女,禾溪見過了能讓顔狗看一眼就死而無憾的蕭韶歌與顧寒宵,對眼前這三人頓時興緻缺缺起來。
身為一個涉世未深的系統,小灑見禾溪如此熟練的點評,發出了來自cpu的不解疑問:“宿主,你真的是第一次來嗎?”
禾溪坦誠道:“對啊。”
小灑半信半疑:“可是你好熟練啊。”
禾溪誠實道:“因為我比較會裝。”
小灑:“……”
它問:“宿主,你打算在這裡做什麼?”
禾溪坦然道:“那當然是想玩點成年人該玩的東西啦。”
小灑:?!
這真是它一隻還沒成年的小倉鼠該聽的内容嗎?
宿主,野!
禾溪一邊跟小灑在識海裡聊天,一邊淡定地喝完一杯茶,朝面前各有千秋的三個小倌說:“我們來玩遊戲吧。”
哇哦,這麼快就要玩遊戲的環節了嗎?
來南風館的客人提出來的遊戲能是什麼正經遊戲,小倌二号笑容暧昧:“請問貴客想玩些什麼?”
禾溪神秘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