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狹長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揚,仿佛藏着無盡的狡黠與魅惑。
眼皮極薄,瞳孔幽深,近乎墨色。
被她看着,仿佛一腳跌進深不見底的幽潭。
她不自覺将手裡的邀請函交了過去。
女人打開邀請函,看清了上面的标志。
她合上邀請函,走到保安面前。
“這确實我們發出的邀請函。”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聽女人這麼說,保安有些遲疑,卻也不敢太無禮。
“我是鐘會長的秘書,高海臻。”
“原來是高秘書,”保安立馬換了臉色,“請進請進,抱歉這位小姐,是我怠慢了。”
羅澤琳沒給他好臉色,轉而對高海臻道謝。
“謝謝你,高小姐。”
“您不用謝我,應該是我向您道歉才對。是我們的準備工作沒做好,才讓您有了這麼不好的體驗。”
鬧劇結束,看熱鬧的人也陸陸續續散開。
羅澤琳跟着她一起進到了酒店内,“沒關系,要道歉也該是酒店的人道歉,和你無關的。”
高海臻抿唇一笑,“您不怪罪就好,宴會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您可以先進去吃點東西。”
“你要去哪?”
經過保安這一遭,此刻羅澤琳很不想落單,特别是在這種地方。
“我還有工作要做。”
聽她這麼回答,羅澤琳也知道自己問得冒昧了。
她拽着自己的手臂,“好,你去忙吧。”
“那我就先告辭了。”
等她離開,羅澤琳沒有忙着進去宴會廳。
她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起高海臻的名字。
她記得鐘士承身邊是有這麼号人物,但肯定不是這副模樣,不然那些娛記早就讓流言滿天飛了。
當搜索的照片跳出來後,羅澤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下意識朝着高海臻離開的方向看去,那裡卻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
因為鐘士承和鐘明訣還沒有到,鐘家幾個子女便跟着佘少娴在酒店内庭等候。
“姐,聽說你也給爸提交了收購案?”
鐘臨琛來到鐘念玺身邊。
“閑來沒事,就想試試。”
“姐什麼時候開始對公司的事感興趣了,我記得你以前對這些事情完全都不上心的。”他問。
“我是鐘家的人,也是爸的孩子。”鐘念玺雖是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對自家公司的事上心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我隻是想關心關心。畢竟咱倆是真正的家人,這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家人。
鐘念玺心中不禁嗤笑。
“怎麼?感覺你好像不高興。”
鐘臨琛察覺到她的異樣。
說實話,鐘念玺現在很不想看見這個弟弟。
他的每一句話,在她看來都是在炫耀。
炫耀她明明在這場遊戲裡赢了,
卻還是輸給了他。
“沒事。”
“真的嗎?”
“今天是爸的生日,我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話雖是這樣說,可鐘臨琛還是從她身上隐隐感覺到一股怨氣。
但見她一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他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媽,爸和大哥他們還沒有到嗎?”
等了二十分鐘,鐘時寅等得有些煩躁。
“現在這個時間路上正是堵車的時候,”佘少娴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先去招呼客人。”
“我才不去,我跟那幫老頭老太太可沒什麼話說。”
“小寅,再胡說我就讓人把你趕出去了。”
“好好好,我閉嘴可以吧,”鐘時寅躺到了沙發上,“真不知道爸怎麼想的,非要大哥去接他,難不成他倆有什麼悄悄話要背着我們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鐘臨琛在聽到這件事時,原本還在為通過老爺子的考驗而高興,可現在心情直接消去了大半。
畢竟以往都是高海臻去接,偏偏今天讓鐘明訣去,而且還不讓其他人跟着。
誰又知道,鐘明訣會怎樣在父親面前說些什麼。
他可是最不待見他的。
“三哥,你那個收購案怎麼樣了?”
鐘時寅突然把話跳到了鐘臨琛身上。
“已經交給爸了,你呢?”
“我昨天也交給爸了,不過他什麼評價也沒給,估計是看不上吧。”
“怎麼會,爸最疼你了。可能是他這兩天太忙了,沒來得及看。”
鐘臨琛很喜歡這種謊言,站在他人之上的善意謊言。
“可能吧,不過我覺得我做得還挺不錯的,”鐘時寅從沙發上起身,湊到他身邊,“對了三哥,爸今天沒有罵你吧?”
“罵我幹什麼?”
“丘和不是出了那個負面新聞嗎?我聽說你選的就是這個公司。”
丘和是他選的第一家公司,隻不過後來被高海臻提醒之後就換了一家,明明是保密的事情怎麼這個草包會知道。
鐘臨琛正想要問些什麼,内庭的大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
鐘士承率先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還跟着鐘明訣和高海臻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