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低聲的貓叫後,一隻黑貓早早守在陽台窗戶往下看。
一人一貓對視後,迎裕騎在藍色小電車上,拿出一個背包,堅定的朝龍秋秋點頭。
一切都準備好了。
三分鐘後,物業敲醒了江久季的家門。
江久季一臉困倦,管家帶着工人抱歉道:“您好,燃氣檢修,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進來吧。”
葡萄在沙發上的貓窩裡捂着眼睛睡覺,江久季過去親了親她就想把她抱進屋裡。
不巧這時候電話響了。
由于是醫生,他的手機24小時開機,而且音量很大,龍秋秋被吵醒過好幾次。
江久季放下葡萄去屋裡接電話,一看來電人竟然是迎裕。
“迎小姐,你有事嗎?”
迎裕在入戶大廳外焦急的扣着手指:“啊是江醫生啊,我打錯人了不好意思。”
“沒事,那我先挂了——”
“别别,江醫生,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點事和你說。呃,就是周谌億他手肘不是脫臼了嗎,一隻沒人照顧他,他不好意思聯系你,但是我知道他心裡是想你的。”
江久季看了眼時間,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噩夢。
周谌億想他?是迎裕瘋了還是周谌億瘋了。
“迎小姐,周谌億如果真的是這麼想那問題就嚴重了,我專業對口,他挂個号改天來我醫院看看。”
迎裕在和江久季拖延時間,葡萄輕手輕腳的躲開監控,嗖嗖的跑出大門逃往樓梯,一層層往下跑,都快累死貓了。
龍秋秋來了!
“行好,我會轉告周谌億的,江醫生拜拜。”迎裕飛速挂了電話打開挎包,龍秋秋精準入兜。
迎裕拉上拉鍊帶着龍秋秋插上小電車跑了。
這個挎包是迎裕特意加工改造過的,頂上是一排通氣孔,前面是塑料還有一層布。現在布打開了,迎裕挎在身前,龍秋秋正好可以通過裡邊觀察外面的情況。
不過她也沒在裡面呆多久,迎裕開了個鐘點房給龍秋秋拿了衣裳兩人才繼續去了高鐵站。
上了高鐵兩人才算松了一口氣。
迎裕拿出飲料分給她一瓶:“貓姐,一會兒江久季找不到你怎麼辦?”
“他一會兒要出門上班,找不到我總不能不去上班吧,反正咱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一天的時間問題不大。”龍秋秋在家用的是江久季的舊平闆,出門不好帶,她拿了迎裕的平闆玩。
綜藝的錄制時間是在晚上,她們拿的是能進出後台的工作證,下午就可以去了。
高鐵比妖界的交通工具要快的多,如果不是會飛的動物,還真是坐高鐵更好。
在人類世界要守人類世界的規則,他們也可以從妖界抄近路,但是畢竟有人類身份,突然從天空上掉下來也不是太好。
龍秋秋想要的衣服早就發給了迎裕,迎裕家裡有個衣櫃是專門放龍秋秋衣服的。但她穿的時候不多,隻能趁着有機會穿上拍照在相冊裡看着過瘾。
迎裕拿了兩個大箱子,裡邊全是龍秋秋的衣服。
從高鐵站到酒店,好不容易吃完飯休息會兒,龍秋秋已經換了六套衣服了。
酒店房間就是她的秀場,迎裕就是她的三腳架,拍個不停。
“貓姐,咱們該出發了,朱應翰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咱們了。”迎裕打了個哈切,照鏡子發現頭發長的速度太快了,耳朵以上已經全是黑發了。
“馬上馬上。”龍秋秋化好妝轉了個圈到迎裕跟前。藍色的牛仔裙蓋住大腿,頭發朝天梳了一個小啾,總體還是披散在肩膀上。
“怎麼樣,是不是豔壓群芳?”
“姐,咱們是當觀衆,不是上台參加選秀。”迎裕看她肩膀上好像有個紋身的樣子,好奇道,“你什麼時候紋的?”
“是貼紙,回去就能洗掉。”龍秋秋拿出銀色的高光棒往兩人肩膀上塗了幾層,趕緊提上包走了。
離目的地還有很遠就能看見粉絲擺的花牆還有注水旗,大巴車上還有應援照片。
有個熟悉的照片一閃而過,迎裕不确定是不是看錯了。
司機将兩人直接送到了錄制場地的後門。
大樓内吵吵嚷嚷,現在正在加緊排練。
兩人領了粉絲在門口的應援奶茶,一人一杯芒果椰汁,在台下看表演。不一會兒,兩人正準備離開,就有一個小姑娘拿着一個對講機急吼吼的攔住她們:“你們還想跑到哪去!”
?
她不管不顧的拉着迎裕和龍秋秋走,對着對講機那頭喊:“嗯,對對,在舞台前站着,人我找到了,我現在帶她們去排練室。”
被拉到排練時門口,裡邊正在播放動感十足的旋律。
工作人員推着她們就往裡去:“還有兩小時就要開場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把這個舞蹈記住聽見了嗎?會有人教你們走位,記着點。”
“等等,等等,”迎裕抵住門框,“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不是來跳舞的,我們是來當觀衆的。”
偏趕上朱應翰的電話打不通,迎裕隻好把兩人的工作證給她看:“是朱應翰讓我們來的,我們真的是觀衆。”
工作人員狐疑的打量他們。
長得漂亮的人很多,但是上鏡還漂亮的就不多了。
關鍵是兩人穿的是閨蜜裝,衣服一樣。她們這身裝扮和裡邊正在排練的團隊風格色系完全一緻,龍秋秋出門前為了貼和氛圍還給兩人畫了一個舞台妝。
一百個人臨時缺了兩個人就是直播事故,節目第一場公開錄制不許這種情況出現。小姑娘堵着門不放手,還叫來了另一個更高級的領導姐姐來。
“這次就是朱總手下的練習生跑了,你們撿了兩張沒有名字的工作證就想渾水摸魚?你們已經跑了好幾次了,我絕對不能放你們走,你們先排練着,我去找朱總。”
龍秋秋很快适應了這個環境,完美融進舞團,甚至還能指導迎裕走位。
天殺的,迎裕快崩潰了,她真的不會跳舞,她隻會打軍體拳!
舞蹈老師還在一邊指導她:“迎裕你要笑。呃,你笑的好像命很苦一樣……是發自内心的笑,眯眼睛,對!”
逃掉的兩個人屬于富家女逐夢娛樂圈。
她們受不了每天熬夜排練的苦,拍拍屁股走人,違約金也已經打到公司賬戶上了,說什麼都勸不回來,她們已經登上了去泰國遊玩的飛機。
挂了電話,朱應翰吐了口煙。“那個舞蹈就先拿掉吧,她們少兩個人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