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笑呵呵的給他放了杯咖啡:“不用拿掉,那兩個找回來了,她們正學着舞蹈呢,我看跳的挺好。”
“回來了?”朱應翰納悶,“怎麼可能,她們已經走了。”
“真的,剛才小昭找到的,我也是剛接到消息。”
朱應翰點開微信,迎裕的給他打了十七個電話。
最新一條:【翰哥彩排不讓帶手機,你記得來救我。】
“我靠!”
朱應翰飛奔下樓。
—
周谌億接到了派出所電話,說電車已經找到了,讓他們找時間去簽字認領。
Z:【電車找到了,下午去拿一趟?】
信息是上午發出去的,一直到下午六點都沒回複。
周谌億不小心撥了電話過去仍然是沒人。
“不應該啊。”
周谌億說着接到了江久季的電話,他上來就問:“你能聯系到迎裕嗎?”
“暫時不能,你找她有事?”周谌億問。
“葡萄丢了,我查監控找不到,想讓她幫我找找。”江久季早上出門發現葡萄不見了,他到處找都找不到,還專門和同事調了個班。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難道是那個偷手表的賊打擊報複迎裕?
周谌億挂了電話匆匆出門,他在迎裕樓下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正好碰到了昨天在樓道碰到的鄰居。
“您好,請問您今天見過303的住戶嗎?”
“她早上的時候提着箱子出門了,不知道去幹什麼。”鄰居嘟囔了一句,“怎麼今天這麼多找她的。”
“還有誰找她?”
樓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婦,後邊還跟着一個小男孩,看年紀好像還在上小學。
“就是他們。”鄰居說完走了。
周谌億站在原地沒動。
他們和迎裕身上的感覺很不同。
中年男人的眼睛盯着他的時候好像一種動物,打量、評估的意思很強烈,讓周谌億感覺不舒服。女人皮膚有些松了,卻美豔不饒人,手上拖着一個大的黑色行李箱。身後的男孩背着書包,手裡的平闆是某款槍戰遊戲,聲音很大,他在這都能聽見。
“小妮子明明住在這,我都聞見她的味道了!”
“她不肯開門,我有什麼辦法。”
“她總不能一直躲在屋裡不出吧,她不上班了?我們就在這等着她,等她出來我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你别這樣,我們有事和她商量,你别這麼強硬。”
“我養她這麼大還得求她,我說什麼她就得辦什麼!”
“好了好了,别讓高高聽見,我們先帶他去賓館吧,在這等着也不是個事。”
周谌億在他們看過來的瞬間轉身上了車。
賓利駛出小區,周谌億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那三個人從小區出來,右拐上了一條小路。
“遠遠跟着他們,别被發現。”
“好的。”
天黑了,賓館門口的紅色燈牌亮起,街邊的飯店也傳出飯香。
他們三人和前台争了一會兒價格才上去。
迎裕一直不接電話,周谌億皺眉等了好一會兒,幾乎其電話來的一瞬間他就接通了。
他問:“你在哪?”
迎裕捂住話筒:“我、我在滬市錄節目,現在不方便有什麼事明天說。”
“滬市?”
不在錦城就好。
他那天看到迎裕好像在看一個綜藝節目的官網。現在這些綜藝節目會通過網上渠道招募觀衆,迎裕估計是去當觀衆了。
周谌億眉頭松了些:“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讓司機去接你。”
“我們騎電車去的高鐵站,不用接。”
迎裕這邊還有十分鐘直播就開始了。
現場正緊鑼密鼓的别麥,調光,安排觀衆進場,亂成一鍋粥。場務路過龍秋秋身邊:“你肩膀上是什麼?現在鏡頭是不準有紋身出現的,化妝師快給她遮住!”
周谌億依稀對節目名字有個印象。
回家後,周凡正在玩平闆,他搶過平闆,點開視頻平台,果然有檔選秀節目正在直播。
已經開始二十分鐘了。
“舅舅,你喜歡看選秀節目?”周凡湊在一邊,“這些姐姐真好看,但是迎裕姐姐更好看,你不許背着她偷看别人。”
“小屁孩,懂得還挺多。”周谌億就是想看看鏡頭會不會帶過迎裕,但在觀衆席掃了好幾次,迎裕都沒出現。
這也正常,這麼多觀衆,找迎裕不跟大海撈針一樣。
觀衆歡呼聲陡然升高又降低。
下一首歌開始了。
剛準備放下平闆的周谌億一下又緊緊盯着舞台上最邊的女生。
迎裕?她怎麼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