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城雖然對陸謂年這種“不把兄弟當人”的行為憤憤不平,但真幹起活來,總是速度又快、質量又好的。
于是,兩人共進午飯後,元昭昭便莫名其妙地“如願以償”了。
甚至用不着她大出血,也等不到她積攢積蓄,自有陸氏集團總裁的小金庫為她大開方便之門。
而且甜品店的位置出奇得好,又是中心CBD,又是貴族學校的,壓根不缺中高端客流。最令人驚訝的是,這麼好的地段,周邊竟然一家糕點類的店鋪都沒有,簡直是匪夷所思。
元昭昭不禁懷疑,是陸某人使用“鈔能力”,買斷了周遭幾公裡内的獨家經營權。
這便是“霸道總裁愛上我”?
她落後陸謂年半步,掃視整間明淨亮堂的門面,以及進進出出已經開始按照她的想法設計和裝修的工作人員,心中五味雜陳。
從前是他為了掌握陸氏集團的大權,脅迫她簽下結婚協議。
如今,卻成了她别有所圖,利用他。
——利用他,打入陸氏集團,調查十年前的真相。
當他誠心誠意、竭盡所能地向她獻出所有時,退縮的,不敢交付一片真心的,變成了她,元昭昭。
況且,經曆了之前的重重危機,見證了陸氏集團内部的勾心鬥角,要讓她如何相信,浸淫上層旋渦近三十年的陸氏集團準繼承人、大公子,會真的對她掏心掏肺、無所保留?
她與他從來不同。
她能憑借的隻有自己,自然不敢行差踏錯,隻好埋下一片赤誠,學會虛與委蛇。
“好,我知道了,晚點過來。”陸謂年低聲挂斷電話。
元昭昭輕步上前,體貼道:“如有要事,便先回去吧。”
陸謂年皺着眉,明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但在看向元昭昭時,他陳冷的瞳色刹那恢複溫暖:“沒什麼,既說好了陪你,過完這半天也無妨。”
搬運烤箱、冷卻架的工作人員從二人面前經過,陸謂年下意識地扯了元昭昭一下,防止她被大件物什碰到。
“新實驗的重點機密材料不足,連蔺氏的全球采購鍊條都沒法取得貨源。”他沉聲與少女解釋,“怕是要去趟海城,參加地下拍賣會。”
“要我陪你嗎?”元昭昭問。
陸謂年沉默了一下:“都好,你決定。”
“阿城留在臨海基地,照顧不暇。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把魏野留給你,無論你在哪。”
元昭昭試了下脫模刀,又檢查了下新進購的裱花袋,都是上好的,不禁心情也舒暢。
她揚起笑:“那便一起闖闖吧。”
少女努了努嘴。
“倒不是粘着你啊——”
“是魏野跟着你那麼多年,對你再上心不過,若因為我倆分頭行動,害他人在我這兒,心在你那兒,整日茶不思飯不想,幹什麼都蔫蔫的,不利索,還不如随你同去。”
說了這麼多,實則就是為了跟他前往海城,既能了解陸氏集團的實驗情況,又能遠離陸富、陸察那群出手狠辣的“對頭”。
陸謂年沉聲一笑,不假思索:“好。”
他望了眼烹饪房,莫名其妙提了一句:“上回的慕斯不錯……”
元昭昭正要謝他誇獎,卻聽男人不經意道。
“不如,教我一次?”
少女怔在原地。
她聽錯了?
陸氏集團的總裁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