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與她“作羹湯”?
剛安裝好儀器的工作人員就這般被趕出了門。
魏野聽男人的吩咐,從車上下來,守在門口,點一根煙,打發時間。
銀子一聽說少女要做美食,便迫不及待地乘機溜了進去,卻也記得陸謂年對它過敏的事,隻身窩在小櫃子邊,等着甜品出鍋,一飽口腹之欲。
元昭昭拗不過男人的心思,幹脆破罐子破摔,沒将他當成高高在上的陸氏集團總裁,還特意為他選了件粉色的圍裙系上。
既有機會調教陸某人,當然要盡興。
陸謂年眉頭微微一皺便散開,他跟在少女身後,從選擇餅幹底開始,到加入綿密的黃油融化、攪拌、壓實、冷藏……雖然有些手忙腳亂,倒也算是個“認真聽話”的好學生。
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接觸機會,如何能錯過?
便是抛下一點面子又何妨。
元昭昭沒成想他如此配合。泡軟的吉利丁混合剩餘果泥,攪和得滿手清香,她側身要取陸謂年調制的巧克力和溫牛奶,卻正好一擊點在了男人的鼻梁上。
淡奶油與果香沾上男人冷峻的眉目,顯得他鼻尖通紅,倒少了點冰山味,多了份人間煙火氣。
元昭昭趕忙抽紙要為陸謂年擦拭,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陸謂年輕笑:“一擊還不夠?”
“啊……不,不是……”
男人揚眉看向少女手中紙巾,已經被她的手套攥得五彩斑斓,與其說是用來為他擦拭幹淨鼻梁,倒不如說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臉抹得再花些。
情急之下,元昭昭也沒注意到自己還戴着手套,抽紙來擦卻成了居心不良,不禁進退兩難,窘迫又燒臉。
男人俯身而下。
清甜的果香混合冷杉木,刺激着她努力壓下的悸動,少女倉皇後撤要逃:“那,我重新拿——”
陸謂年放開她的手,喉間滾出一聲笑:“好。”
他也隻是逗逗她。
如此近距離地手把手教學,總不能他一個人心跳如鼓吧。
銀子猛得捂住耳朵,抱頭就要藏進角落裡。
好嘛,它就是想吃口新鮮的,怎麼還要被迫聽“鼓點交響樂”,一時不得消停呢!
它瞥了眼元昭昭,沒好氣地吐槽,少年聲音清澈而明亮:“昭昭,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
話音未落,好大一盆奶油浴傾斜而下,澆了小小銀漸層滿臉!
上方,是元昭昭驚愕的表情。
她看向身側的罪魁禍首:“陸先生,這……”
“不好意思手滑了,讓魏野帶它去清洗下吧。奶油還有多餘的,過程我都熟悉了,我來打。”陸謂年面不改色地叫來外頭站崗的魏野,吩咐他将銀子帶到一家“上好”的寵物店去。
大概,離這裡,也就三四十公裡吧。
一來一回,加上“精心”洗浴和下班堵車晚高峰,少說要四五個小時?
陸謂年清楚地記得,上回阿昭在家裡做夜宵,就是這隻貓,硬生生分走了一碗。
與他一模一樣的。
今天的甜點,就不必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