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離開前提示了工藤新一這個地方不能留,因為已經被人發現了。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
轟隆隆——
雷聲仿佛預兆着更大的陰謀,大雨紛紛落下,勢不可擋。
工藤新一隻能加快自己的腳步——
他盡自己所能向商業街趕過去,那裡商鋪和人群聚集,就算是危險的人找到了他也不管他挺廣衆把他怎麼樣。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暴雨如注,工藤新一将衣領豎起,在霓虹燈的雨幕中穿梭。
懷中的金屬膠囊滾燙,仿佛要灼傷工藤新一的皮膚。
厄運還是沒有放過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剛剛進入這條街道不久,他就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皮鞋踏碎水窪的聲響,不緊不慢,卻步步緊逼。
工藤新一猛地拐進一條暗巷,後背緊貼潮濕的磚牆,心跳聲混着雨聲震得耳膜生疼。
拐角處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一個金發男人緩緩現身。
那人戴着銀色單片眼鏡,風衣下擺沾滿泥漿,蒼白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把蝴蝶刀。
月光掠過刀刃,映出他嘴角扭曲的笑容:“工藤同學,這麼着急去哪兒?”
工藤新一的瞳孔驟縮。這人他從未見過,卻精準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冷汗順着脊椎滑下,工藤新一強迫自己冷靜,右手悄悄探向口袋裡的麻醉槍。“你是誰?”他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幹澀。
“我是誰不重要。”金發男人轉動蝴蝶刀,金屬碰撞聲清脆刺耳,“重要的是,你手裡的東西該物歸原主了。”話音未落,男人突然欺身上前,刀光如毒蛇般刺向工藤新一咽喉。
工藤新一側身翻滾,泥水濺了滿臉。
麻醉槍尚未掏出,對方的皮鞋已經踩住他的手腕,劇痛讓他悶哼出聲。
金發男人彎腰逼近,單片眼鏡後的藍眼睛像淬了毒的冰:“Z先生很欣賞你,隻要交出膠囊,我可以留你全屍。”
工藤新一咬牙擡腿,膝蓋狠狠撞向對方腹部。
趁着男人吃痛松手的瞬間,他翻身爬起,撒腿狂奔。
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緊接着是急促的腳步聲。雨越下越大,積水漫過腳踝,他的視線被雨水模糊,卻不敢有絲毫停留。
轉過三個路口,工藤躲進一家廢棄的倉庫。
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腳下的木闆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工藤新一靠在鏽迹斑斑的鐵門後,聽着自己劇烈的喘息聲。
工藤新一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是阿笠博士發來的短信:速來。
工藤新一心中一緊,阿笠博士從來都不會給他發這樣的信息。
就在這個時候,工藤新一聽到了警笛聲。
警笛聲由遠及近,工藤新一心中一喜,剛要探頭,卻聽見金發男人的聲音在雨中響起:“看來有人報了假警,真遺憾。”緊接着是重物墜地的悶響,伴随着警員的驚呼。
工藤新一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工藤新一想要沖過去,但是理智最終戰勝了情感。
他必須離開,隻有這樣,才能有希望!
此刻,大雨滂沱,即便是商業街,此刻也一個人都沒有。
工藤新一咬牙,朝着阿笠博士家跑過去。
前方是一條很窄的巷子,這是一條近路。
不安全,但是對于體力耗費嚴重的工藤新一來講,這是唯一的機會。
工藤新一側過身,進入了小巷。
他小心地貼着牆壁挪動,突然踩到一個空罐頭。
刺耳的滾動聲在寂靜的環境裡格外清晰,哪怕雨水落地的聲音也不能掩蓋。
“找到了。”冰冷的槍/管抵住工藤新一的後腦勺,剛才那個金發男人的呼吸噴在耳畔,“本來我想給你個痛快,但是你不知好歹,所以我要懲罰你,工藤同學,你是選擇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把你的腦漿濺在這破牆上?”
千鈞一發之際,工藤新一猛地後仰,後腦重重撞向對方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