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在二月紅家呆到很晚上才回去，如果不是不方便，她真的不想回去面對那塊木頭。

她到家後，見家裡一片漆黑，以為張起靈不在，就徑直朝樓上走，忽然響起一道人聲：“你回來了。”

青瑤吓了一跳，就差尖叫了，看到沙發上坐了一個人，她能看清那是張起靈。

“你有病啊！在家不開燈！”青瑤罵。

張起靈暗暗想，口氣這麼沖，看來還沒有消氣呢。

“我們談談。”張起靈說。

青瑤看他還要談，火氣又上來了，索性往沙發上一坐，說：“好，談吧，你要談什麼？”

“你……”張起靈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青瑤打斷。

青瑤面無表情地開口：“你要是說讓我走的事，那就别說了，等處理完汪家，張家沒威脅了，我自然會走。”

張起靈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他實在不适合談判，兩個人一陣沉默，過了很久，張起靈才問出口：“你的紋身是怎麼來的？”

青瑤一怔，不知道張起靈問她的紋身幹什麼。她答：“這個紋身是你成為起靈後出現的，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回事。你有了麒麟紋身，我就有了這個。”

張起靈皺眉，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有了麒麟，而她就有了閻王踏鬼，似乎他們倆的血脈有某種關聯。

“為什麼要幫我？”張起靈又問，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青瑤道：“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汪家也是我的敵人，他們想要終極的秘密，這個世界上，不能讓除了張家以外的人知道終極，不然世界就亂套了。”

張起靈凝眉看着青瑤，她知道的真的很多。

張起靈：“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連終極也知道？”

青瑤看着張起靈，不說話，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本能地，她不想讓張起靈知道自己是為了報恩才留在他身邊。

青瑤道：“你隻要知道，我是站在你……張家這邊的。”她想說她是站在他這邊的，後來還是改了口。

“至于我來自哪裡，你也不在乎，不是嗎？”青瑤自嘲地笑笑。

張起靈沒再問别的，他覺得别的也沒什麼意義，就像她說的，他不在乎她來自哪裡，隻要不是汪家就夠了，可是，他真的不在乎嗎？

“你也看到我的身手了，我完全可以自保，不會拖你後腿。”青瑤道。

張起靈隻是輕輕“嗯”了一句。

“沒事了吧？沒事我就上樓睡了。”青瑤作勢就要上樓。

張起靈忽然說：“以後我會給你買早飯。”

青瑤一頓，打了一架，就謀到一頓早飯的福利，她在乎的是這頓早飯嗎？她在乎的是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