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殺招,不用的話桑霁像隻脫缰的狼崽子,無法一擊按住後面隻會越來越吃力。
果然,陪練這種事就得讓孩子她娘來,他當年就沒打過她娘,當然,現在也沒打過。
桑彧停了手,笑起來,“寶貝快過來,爹給你紮頭發。”
桑霁嫌棄看着她爹,沒動。
桑彧:“.......有那麼醜嗎?”
至于嫌棄這麼多天嗎。
果然,紮頭發這種事就得雪問生來,他在桑霁年幼時學給桑霁紮頭發就沒學過雪問生,現在多年不紮,更不用說了。
這麼一想,他這個爹好像沒什麼用啊。
桑霁直接略過她爹看着雪問生。
“出關了。”
桑彧一頭霧水,“什麼出關......”
他轉頭看見了雪問生,立刻大喜,“雪君出關了,太好了。”
雪問生僵滞了會兒,點頭。
“嗯。”
桑霁沒走過去,隻是站在比武台上高高望着雪問生,問:“還閉關嗎?”
桑彧輕輕拉了拉桑霁,“咳,怎麼和雪君說話的,沒大沒小。”
他笑着道:“雪君來得正好,我這人笨手笨腳的,給霁兒紮的頭發不好看。”
說完要拉着桑霁下去。
桑霁掙開她爹,她盯着雪問生道,“紮得不好看就不紮了呗,披着挺好的。”
桑彧轉頭,震驚看着桑霁,這是能從桑霁那麼臭美的人嘴裡說出來的話?
他慢慢覺察出了點東西,看了眼雪問生又看了眼桑霁,難道是這次雪問生閉關時間太久的緣故?
他低聲,“寶貝,你長大了。”
桑霁給了桑彧一個眼神。
想說什麼?
桑彧輕聲,“你不能一直這麼依賴着雪君,你現在是大孩子,雪君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你總不能讓雪君照顧你一輩子吧,我們年紀大了,總有離開你的那一天,你要學會獨立。”
桑霁聞言面無表情看着雪問生,“是嗎雪問生。”
桑彧假裝生氣,“你這孩子,問你呢你問雪君做什麼。”
“雪君,這孩子被我們慣壞......”桑彧看着雪問生突然一頓,話音一轉,“被我們和你慣壞了。”
說完桑彧又道:“我有事先走了,大家都散了吧。”
趕緊給衆人使眼色,撤了。
别耽擱雪君哄這小祖宗。
趕緊哄好吧,一天天拉着他打架也不是個事。
萬一哪天他輸了,他的臉面往哪兒擱。
桑彧是有自己的計劃的,要輸也要等桑霁二十歲了他才輸。
偌大的練武場霎時間隻剩桑霁和雪問生。
雪問生瞧着桑霁站在台上一步不動的樣子,妥協了。
“阿霁。”
桑霁隻是冷冷看着雪問生。
雪問生上前,看着小花貓先拿出帕子給桑霁擦臉,擦掉額頭上的細汗,随後才拿出梳子給桑霁梳頭發。
她這麼多年都是他在照顧,沒有因為他要避開她這時的沖動就讓她受委屈的道理。
她才十六歲。
她正是需要長輩好好引導照顧的時候。
雪問生自問自己求什麼。
這麼多年求的不過是桑霁的自由快樂。
“抱歉。”
桑霁暗中将手上剛剛因為雪問生來了就抹在自己臉上的花泥毀屍滅迹,可惜了那根發圈,她還挺喜歡的。
雪問生得賠她。
青火燎動,練武場外得到消息的幾人立刻散了。
桑子櫻:“就這麼走了?”
她們就隻用去繡院說幾句話?
少君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有人拉着桑子櫻,“快走吧,不走你想留下來給少君當陪練?”
桑子櫻聞言立刻跑得比誰都快。
院内桑霁半眯着眼,“雪問生,問你呢?還閉關嗎?”
雪問生歎息,“不閉關了。”
舍不得。
桑霁永遠都要幹淨精緻站在高台上。
桑霁又問:“還躲我嗎?”
這個雪問生沒說話。
桑霁笑了起來,等頭發紮好,雪問生又給桑霁施了一道淨身術法,不過這個術法隻能洗去靈物上的塵土,修士的身體也算一種靈物,而這身用絲線繡的衣服是洗不掉的。
雪問生拍了拍桑霁衣袖上的灰。
桑霁全程都像隻貓一樣,任由雪問生将她的毛發打理幹淨。
等雪問生做完她瞬間抓住雪問生的手,強行上手扣住雪問生的腰。
見雪問生要動手推開她,她笑着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給雪問生,在對方驚愕的眼神裡說,“推開算什麼,雪問生,你今天給我一刀,我就不強制你和我親密。”
雪問生聞言滞住,不可置信看着桑霁。
桑霁看着人,道:“你知道的,以我的修為别說一刀,你給十刀我都不會出事,放心紮,往胸口紮。”
雪問生心有些寒,“桑霁,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桑霁緊緊盯着人,發狠咬了上去。
混賬話?她還做混賬事呢!
她說過的,雪問生這次再騙她,她就不會對他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