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再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琴酒。
這一看讓他火氣又上來幾分,但還是考慮到“顔面”問題沒有過于激動,可還是沒想到自己的臉已經扭曲到猙獰,看上去不人不鬼。
“你不會不知道一木家對組織有多麼重要吧?”
琴酒臉上完全看不出來往日任務失敗的愠怒和不滿,反倒有好幾分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他們隻是對你來說很重要。”
朗姆的臉被琴酒一句話噎得由紅轉青再轉綠,看上去像是個五顔六色的調色盤。
“你應該搞清楚一點。”
不過琴酒看上去此行目的并不是為了給朗姆找難堪,而是給月見裡找不痛快。
“你養了一條養不熟的狗。”
他沒有動作,隻是把目光輕飄飄落在了月見裡的身上。
辦公室的氣氛在瞬間緊張起來,降谷零收斂起自己的存在感,不聲不響觀察着琴酒和朗姆的不同反應。
“你是什麼意思?”
朗姆話裡話外還在質問琴酒,可是懷疑已經再一次獲得了養分并且迅速生長壯大。
“斯皮亞圖斯,你和那個警察的故事,說說吧。”
琴酒丢出一個U盤,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月見裡彎腰想撿起來,卻被踩住了指尖。
“有病就去治!找實驗組給你開顱!”
他自然不會給琴酒好臉色,側向肘擊打中琴酒膝窩,後者明顯出現了短暫的重心不穩。
“斯皮亞圖斯,東西拿出來。”
朗姆打斷了月見裡想要把U盤塞進褲子口袋的動作,不動聲色地逼他把U盤交給自己。
裡面隻有一張圖,是一張裁剪過的舊照片,下方用鉛筆寫了個名字“松田陣平”。
好在月見裡本就臉色蒼白,不然他現在一定會被琴酒或者朗姆一眼發現問題。
“這是誰?”
月見裡死死壓着臉部肌肉,“是我。”
“我問你另一個人是誰。”
“是以前的鄰居。”
此言一出,在角落裡靜觀其變的降谷零也跟着變了臉色。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是‘松田陣平’嗎?”
月見裡心徹底涼了,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破碎。
“是。”
“他和你是什麼關系?”
“很早之前的鄰居。”
朗姆根本不信月見裡的話,指尖敲着桌子,戲谑地看他,“鄰居關系能好到一起照相?”
“……”月見裡也吊着心,沒有輕易上當,“應該和其他人的合照。”
有了開頭,剩下的話就輕松不少,他眼睛都不帶眨,“我沒和他單獨照過相。”
站在一側盯着他的琴酒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朝着朗姆微微點頭。
“看來真的不太熟悉?他現在在幹什麼?”
“不清楚。”
任憑朗姆問什麼怎麼問,月見裡統統用“不清楚”、“不知道”,還有“不熟悉”來回答。
“我真的不太清楚。”
他從下看着琴酒,“誰會把一個和自己沒關系的小屁孩當回事。”
朗姆有點失落,還以為能夠再多掌握一個月見裡的軟肋。琴酒截然不同,伸出腳攔住月見裡,“他現在是警察。”
“是嗎?”
月見裡波瀾不驚,“那還真是令人失望。”
朗姆聞言活像是聞到了肉香的鬣狗,獨眼裡冒着精光,“這小子是警察?”
“是,”琴酒顯然對朗姆的反應早有預料,“是斯皮亞圖斯最恨的警察。”
“……”月見裡嗓子發緊,一張嘴發現自己連聲音都擠不出來。
“我去殺了他。”
他說着就想離開,琴酒沒有阻攔,反而雙手抱胸看猴子一樣看着他動作。
“等等!”
朗姆反應過來,虛情假意叫住月見裡,“你剛出任務,就當我提前幫你的忙。”
月見裡腳步停頓,“您有什麼計劃嗎?”
獨眼老人逆着光都不能遮掩他的惡意和暢快,“不用你擔心,我會安排人幫你解決這個家夥。”
“謝謝您,大人。”
降谷零注意到,月見裡此刻依舊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