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和琴酒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偏偏他卡在了最後一步。
到底要怎麼做?
月見裡頭疼到幾乎有些站不穩,心中天人交戰卻始終做不出決定。
好在他并沒有痛苦太久,很快有人幫他做了選擇。
朗姆的命令到了。
月見裡沉默地删掉郵件,重新邁開腿。
降谷零把車停好,擡頭看見月見裡的霎那覺得自己眼淚都差點下來了,用力連摁了好幾下喇叭。
月見裡原本沒注意剛剛停進來的車,奈何喇叭越摁越響,讓他實在沒辦法忽視,結果一扭頭就對上了降谷零的眼睛。
“……”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對方松田陣平出意外的事情,結果對方看起來比他還激動,拼命沖着自己招手。
“……?”
月見裡不解,但還是靠近過去。
“你……”
他試圖從嗓子裡擠出幾個音,誰料降谷零手比他快得多,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打了一串堪比結印一樣的手勢。
月見裡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了。
“你說什麼?!”
降谷零嘴角翹了下,堅定不移又朝他做了一遍手勢。
雖然停車場燈光很昏暗,但他敢保證,月見裡的瞳孔放大了不少。
“太好了……”
月見裡“蹬蹬蹬”後退好幾步,胸膛劇烈起伏,隻是臉被遮住,具體的表情降谷零看不真切。
“朗姆也找你了?”
他放下手臂時,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看不出絲毫情緒剛剛經曆了大起大伏的痕迹。
“是。”
降谷零懸着的心落回原處,“嗯。”
“也沒說原因?”
“是。”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裡看出了不妙。
月見裡喉結上下一動,看上去有點擔憂。
“那小子……”
“應該……沒有吧?”
這時候降谷零也有些猶豫了,從一開始的信誓旦旦轉眼就成了心虛。
“……”
不過柯南就算真的幹了什麼兩人也不能離開補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朗姆的辦公室裡還有另一位客人,氣勢洶洶地坐在那裡。
“琴酒?”
月見裡到現在都不習慣這家夥不管在室内還是室外都帶着那頂帽子,十分委婉地翻了個白眼。
“斯皮亞圖斯,”朗姆敲敲桌子,先一步打斷了即将開始的對話,“你這些天在幹什麼?”
“整理情報。”月見裡眼皮都不帶跳一下。
“是嗎?”
朗姆似乎還有一些疑惑,但是月見裡就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從口袋裡拿出一枚U盤交給他,成功堵住他的嘴。
“這樣啊……”
朗姆把玩着U盤,似乎還在斟酌接下來說什麼。倒是琴酒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瞬間吸引了辦公室裡另外三人的目光。
“琴酒,這裡是我的地方。”朗姆早就不爽琴酒一聲不吭跑來自己辦公室開門見山說要找月見裡的行為。
“斯皮亞圖斯,基安蒂和科恩失蹤了。”
“管我什麼事?”
“裝的挺像。”
琴酒一點點逼近月見裡,但是後者努力挺直了脊背,一步也不曾後退,看上去一點也不心虛。
“他們的任務是去殺那個警察,你敢說和你沒有關系嗎?”
已經知道松田陣平沒有大礙的月見裡心裡底氣十足,“一個警察,死了就死了,關我屁事。”
隻可惜琴酒從始至終都沒有信過他,眼下更是把他所有的話都當作借口。
“你愛信不信。”
朗姆目光陰沉地盯着唇槍舌戰的兩人,突然意識到自己派去的人也沒有半點消息。
深重的懷疑感在琴酒的催化下迅速開花結果,他心中慢慢有了一個決定。
“最後重申一遍,你們就算把警視廳炸了我也隻會混在人群裡送幾朵蓮花,”月見裡伸出一根手指推開琴酒,“所以請務必在你們行動組真的實施這個計劃之後告訴我好嗎?謝謝了。”
他在說話的同時眉眼都帶着算得上豔麗的笑容,很是晃眼。
“你……”
琴酒居然有一秒鐘的語塞。
“去找證據吧琴酒,誰懷疑誰舉證,帶着證據再來找我。”
月見裡和這人打了太多交到,在激怒他這件事上可以說信手拈來。
“我不需要證據。”
□□的槍身泛着不詳的寒光。
“琴酒!”
朗姆雖然不介意琴酒當着自己的面折騰月見裡,但是絕對不允許他随意做出這種和挑釁自己威信沒有區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