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歲點點頭,又看了眼手機才發現已經早上十一點了。
“看到你睡懶覺我才有種你還小的感覺,”季俪又擺好碗筷,“年輕人就是要多睡睡,整天作息跟個老年人似的。”
虞知歲失笑,“媽,隻有别人勸孩子早睡早起的,哪有你勸人睡懶覺的。”
季俪理直氣壯,“那怎麼了?隻要在不影響健康的情況下,想怎麼來就怎麼了,舒舒服服最重要。”
季俪并不是那種控制孩子思想行為的家長,“當然,你也覺得早上天沒亮就起也舒服那當然也可以。”
隻是她不理解但尊重罷了。
虞知歲沒和她媽繼續糾結這一點,而是換了個話題,“媽,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說完就去夾了塊排骨吃,早些年做家庭主婦的時候,季俪練了一手好廚藝,而這自然也錯過了季俪有兩分閃爍的表情,隻聽見她含糊地說:“想寶貝了,就過來看看。”
花花像是聽懂了一般,見沒聽到自己名字,忙邀寵似的喵喵叫了起來,把季俪心都叫軟了,“嗷嗷,也想花花了,快給姨姨抱抱。”
之後就抱着不舍得撒手,一直到虞知歲吃完飯季俪才說明來意,“這周我要去清南市出差,歲歲你是不是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學了?”
虞知歲點頭,滿打滿算還有14天開學。
不過這周六Glory和RTG的比賽好像也在清南市,RTG的主場,Glory客場作戰。
她原本是想去看的,但是沒搶到票,RTG也算是老牌戰隊了,兩家戰隊碰到一起,門票就比較考驗手速了。
季俪見虞知歲沒說話,繼續說道:“要不要和媽媽一起過去,順便到處玩玩,一個暑假都沒見你去哪兒玩過。”
說完又歎了口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虞知歲最受不了季俪做這幅表情,雖然知道她大概率是裝的。
剛好自己也确實很久沒和媽媽一起呆過了,于是虞知歲點頭,“可以啊,什麼時候過去啊媽媽?”
“明天。”
虞知歲:“······”
是自家媽媽能幹出來的事,想一出是一出。
好在夏天要帶的東西不是很多,收拾起來也簡單。
虞知歲又挂上了請假條,逢Glory比賽期間,她請假條總會挂得勤快些,粉絲也都習慣了。
但這不包括新粉絲,比如說江讓塵。
所以在江讓塵看到虞知歲連挂三天的請假條後假意矜持問道:【魚魚,你是要請假去清南看Glory的比賽嗎?】
問得話很稀松平常,看不出什麼來,如果忽略掉他背後搖得飛起的尾巴的話。
虞知歲糾結了一下,又拿了一條裙子放箱子裡,把東西都收拾好後才拿出手機回複道:【不是,是過去旅遊的。】
江讓塵背後的尾巴耷拉下來了,原來不是啊。
江讓塵:【怎麼這次不去了?】
虞知歲回:【沒搶到票。】
江讓塵眼睛一亮,沒票他有辦法啊,說完就直接沖下樓喊道:“海哥,周末的比賽内場還有票嗎?”
張海被驟然問得愣住了,下意識地說:“沒了,這都周五了,早賣完了,主辦方給媒體的也早送完了。”
一連五個了,看來俱樂部确實沒什麼辦法能再弄到票。
江讓塵也不耗時間,果斷給自家小叔發消息:【小叔,我想要一張周末下午五點KPL比賽的門票。】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最好是内場VIP位置。】
江越之笑罵了聲“小兔崽子”,像是捉住江讓塵的把柄一般調侃似的回道:【怎麼?Glory的首發都進不去賽場了?】
江越之:【哎喲喲,是不是馬上要失業回來繼承家業了?】
江讓塵“啧”了一聲,這人嘴裡就沒半句好話,但他冷笑一聲,就不信自己還治不了個江越之了:【上次我媽從巴黎帶回來的限量版絲巾是你拿的吧?還有我爸寶貝了二十年的紅酒。】
江越之驚恐:【你怎麼知道的?】
好像說得不對,江越之立馬補充:【别污蔑人啊,可跟我沒關系。】
眼看着又快到了虞知歲休息的時間,明天她還要一早趕飛機,江讓塵懶得浪費時間,直接說:【小叔,這事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江越之要的就是這句話,自家侄子雖然确實天賦卓絕,但脾性也大得很,想從他手裡承個情可不容易。
江越之悠悠地想,老江家馬上就要有喜事咯。
江越之雖然人不着調了些,但辦事還是靠譜的,就是有點靠譜過頭了,當虞知歲左邊坐着教練,身後坐着Glory替補隊員時,悠悠地歎了口氣,江江還是太有人脈了一點。
有人脈得她都不敢認。
那天晚上她把東西全都收拾好,等着第二天媽媽來接,就看到了江江說他有個朋友剛好在聯盟上班,多出來了一張内場票。
起初虞知歲當然是拒絕的,直到江讓塵提出按正常票價算錢她這才同意,隻是這個票價還是保守了,也沒人告訴她這麼内場啊,在往前一點,都可以直接坐首發選手桌子上看了。
這位置有些過于羞恥,所以她默默地把在門口領的那些應援物放進包裡,并決定如論如何都不拿出來。
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又裹得嚴嚴實實,免除社死。
隻是,這麼好的位置,真的會送不出去嗎?
江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