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要一起做的事情,不能由我一個人去評價。”
說到這,他雙手合十,露出笑容。
“還沒有來得及說呢,x醬,謝謝你救下陣平,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根本不需要——嘶!”
被幼馴染無情地踩了一腳,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去冰箱掏冰啤酒喝。
你覺得自己并沒有做好,也的确臨時更改了原本說好的計劃,于是慌裡慌張想要避開感謝。
“我,我也太沖動了,直接對松田警官動……”
“是松田。”背後傳來聲音。
你愣住:“诶?”
松田陣平在冰箱裡亂翻,頭也不回地說:“你剛剛松田松田的,不是很順口嗎?就喊松田啊,天天帶警官,麻煩死了。”
“啊?”
“也記得叫我萩原就好。”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接話,伸手把你推到餐桌前坐下。
“好啦,我們的大功臣,今天就讓研二醬服務你,一展身手吧!”
松田陣平停下了翻找的動作,狐疑地回頭:“真的假的?我記得你隻會蛋炒飯和煮拉面……”
他又看了一眼空蕩蕩連瓶啤酒都扒拉不出來的冰箱,表情微妙。
“……”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同時看了向你,沉默蔓延。
萩原研二真委屈了:“就不能給研二醬留點面子嗎!”
松田陣平舉手投降:“點外賣,點最貴的,我出錢。”
最終點了海鮮大餐。
在螃蟹、大蝦鉗子、鱿魚、扇貝、海膽的圍觀下,松田陣平終于聽見了你們所說的全部内容。
他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嘴裡還不自覺地嚼了嚼蟹肉。
“未來?”
“我倒是有想過巫術占蔔,魔法少女……”
你差點把嘴裡的海膽噴出來:“魔法少女是什麼東西!”
“你不是天天在那裡詛咒誰嗎,”松田陣平雖然有點驚訝,但很快接受了這個理由,“不過看見未來,确實比我想的可靠一些。”
說到這,他挑挑眉:
“那你詛咒的是不是什麼惡人老大?”
你鄭重點頭。
松田陣平一拍桌子:“以後詛咒加我一個。”
聽到原本有可能發生的死亡,松田陣平比你們想象得都平靜。
他說:“唯一想法是,金發大老師太慘了,以後對他好點吧。”
“以及,要狠狠揍萩和景旦那一頓,在事情結束後。”
“不會很難過嗎?”你撓撓頭。
“不會啊,”松田陣平攤手,“萩被救成功,我也還活着,一個月後把景旦那搶走,再過幾個月把班長綁去結婚。”
“通關答案都擺在門口了,猶豫什麼,沖就是了!”
這話說的頗有黑色勢力的味道。
對松田陣平來說,那些事情甚至不如将來降谷零會在某個咖啡店打工來得更讓他興奮。
“雖然還聽不清具體名字,但是我一定要去看穿着圍裙的金發大老師!”說到這,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不行,不夠,我要一頓三餐都在那裡吃!”
你和萩原研二瑟瑟發抖。
“完了,你把小降谷賣了。”
“完了,徹底變成惡人了。”
信息交流結束後,你們就在這裡休息,順便檢查一下房間裡的角角落落,畢竟隻剩一個月了。
深夜。
萩原研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其實他并沒有自己說的那樣,能夠坦然接受一切後果。
他隻是在思考了所有可能性後,不得不承認:失敗的可能性存在,失去小陣平的可能性存在,他們并沒有改變命運的絕對把握。
朋友之中,他才是那個最容易想到壞結局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想要找個不會破産、不會被開除的工作”這種理由,而選擇去當警察。
即便每一次想到,他或許會失去幾乎是他半身一樣的幼馴染,都會讓他心如刀割,難以思考。
然而原定的命運中,第一個不告而别、突然離開的罪人,是他。
“消停會兒吧。”
身旁的人翻來覆去,累了一天隻想趕緊睡着的松田陣平把胳膊搭在雙眼上,語氣帶着點無奈和困倦。
“你都在想什麼呢,生死關頭,不适合刹車啊,萩。”
萩原研二睜大了眼睛。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然後,他輕笑了一聲,回應道:
“啊。”
“你說得對,陣平。”
“無路可走的話——那就踩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