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乙骨憂太喝了一口酒,看向禅院真希,“大家不都說他是最強嗎?老師一直都盡忠職守的保護我們,難道.......不配被喜歡嗎?”
“你可别當着夏油的面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五條已經有最喜歡他的人了,我們那小小的喜歡比不上人家龐大的愛。”日下部笃也盯着又在往杯中倒酒的乙骨憂太意味深長地說道。
“.......最喜歡?”乙骨憂太勾起右邊嘴角,冷冷笑了一瞬,将溫熱的酒水送入喉中。
這世上最喜歡老師的人卻不知道老師常常獨自在外面行走。
這算什麼喜歡?
根本沒有為老師分擔痛苦,解決煩惱,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乙骨憂太将空酒杯輕輕放在桌上,緩緩說了句:“也許吧。”
礙眼的家夥,不過是運氣好跟老師的名字挨在一起,就這樣向自己耀武揚威?
明明......比自己晚來這麼多。惡劣的竊賊将本屬于自己的寶物占為己有,蠱惑衆人,颠倒黑白。
日下部笃也看着垂眸的乙骨憂太逐漸冷峻的臉色,越過桌面,用手擋住了對方準備去倒酒的動作,将酒壺拿回來,給自己倒了杯,幽幽說道:“五條常誇贊你是他出色的學生。”
“不要讓你的老師失望。”日下部笃也說完後,沒有将酒壺遞回去,“别喝了,你腦子都喝得不清醒了。”
禅院真希的視線來回在這二人身上掃,見乙骨憂太确實臉頰泛紅,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連忙附和着對方,說道:“是呀乙骨,喝點水緩一下吧。”
“我醉了?”乙骨憂太擡眼望向對面的男人。
“嗯,你醉了。”日下部笃也吃了口肉,含糊不清地說,“酒這種東西像刀一樣,正反兩面,正面是說實話,反面是被别人聽到自己說實話。”
“實話又叫心裡話,什麼是心裡話呢?隻能在心裡面說的話,是秘密。”
“而秘密,就不該被任何人知道。”日下部笃也歎了口氣,“這是老師對你.....們的教導,不注意的話,以後會吃虧的。”
“被人抓到了秘密就相當于是被人掌控了弱點。”
乙骨憂太在禅院真希不停揮動的手指縫隙,默默盯着日下部笃也看了一會,點頭回道:“您說得有道理,受教了。”
“真不錯,不愧是五條的好學生。”日下部笃也笑眯眯的說。
“乙骨,你百分百就是喝醉了!!!”禅院真希也因為攝入酒精過度而紅了臉。
“金槍魚。”狗卷棘看向日下部笃也說道。
“啊!你說得對呀!真希還好說,把她送回宿舍就行!可乙骨住哪呀??”日下部笃也此時後知後覺,因為自己一時疏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要不,你把他帶回宿舍裡待一晚?”
“木魚花。”
“有道理,五條要是回家發現乙骨不在應該會擔心吧,雖然他能不能發現都是個問題。”
日下部笃也啧了一聲,撓了撓腦袋,“.....我給五條打個電話,讓他把乙骨帶回去?”
狗卷棘點了點頭。
“可他要是生氣了怎麼辦?他那一拳我可受不住呀!你可以幫我說嗎?算老師求你了。”
“鲣魚幹。”狗卷棘無情的拒絕了。
最終,日下部笃也做了長達三分鐘的心理建設後,還是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
就這樣,正忙着拔除咒靈的五條悟被一通電話召回了東京。
十幾分鐘後,五條悟就站在店門口看着東倒西歪的兩人,皺眉道:“我說你們究竟在幹嘛?”
“一時沒注意,就讓他倆喝多了,下次不會了!”日下部笃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真是謝謝你呀,在我原本就超标的任務量上又多加了這麼一位!”五條悟雙手抱于胸前,沒好氣地說道。
“讓夏油幫你做嘛,反正從你們認識開始,他不就在幫你收拾爛攤子了嗎?”日下部笃也自認為提了個不錯的建議。
五條悟皺眉長呼了一口氣,語氣有點煩躁:“他昨天去外地完成任務了,下周三才回來。”
“這樣呀。”日下部笃也将低着腦袋,昏昏沉沉的乙骨憂太推到五條悟面前,“喏,把你的乖學生帶回去吧。”
“你這家夥淨給我添麻煩,再這樣,你得幫我做一部分的報告了。”五條悟接過站着都搖搖晃晃的乙骨憂太。
“我不是已經幫你做過很多次了嗎?!上周,一年級的彙總,是我寫的好吧!”
“這是你本來就該幫我的!!”
“夏油就是對你太百依百順,才把你慣成這副樣子的。”
“啊?!亂說什麼呢!!我對他這麼好!”
日下部笃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驚呼:“你???大少爺你還是算了吧,你先把自家小孩照顧好吧!”
兩人互相諷刺了幾句後,以各自豎起的中指作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