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随我。”
餘前進敷衍認下,哄着把岑玲送回房間,大晚上的,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又不是天不亮了。
“哎,你别推我,我跟你說正事呢,閨女這麼大了,你也不知道多關心關心,就知道一天捧着你的報紙看。”
“你說說,你上次辦那事,不是說好要把兩人分一班嗎?怎麼到了最後就沒在一起了,那禮都白送了。”
岑玲一想到托關系和送禮,整個人都抑郁了,什麼都搞好了,結果什麼都沒辦成,簡直是欺詐。
但是這又能怎麼辦呢,沒有辦法,還有一年,一年過後就好了,這高三,就是是牙齒掉了,也隻能和着血往肚子裡面吞。
一中可是A城最好的高中了。
“還說這些陳谷子爛芝麻的舊事幹什麼,咱們不提了不提了。”
“事情既然發生了,咱們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我肯定,再也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好了。我的好老婆,你就好好休息吧!”
“你明天不是還有早自習嗎?早點睡,精神才能好。”
餘前進勸她,現在的耽誤之急什麼都不是,把日子每天都過好,那才是對的,不要内耗,每天都要精神飽滿的開始。
岑玲被他催的不耐煩,“行了催什麼催,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明天去幫我帶一下早自習,我明天請假去暖暖學校了解一下她這段時間的學習情況。”
“閨女的事才是頭等大事。”
“你不要說我隻會聯想,能發生在我們周圍的事,就證明這事出現的概率很大。”
“那女生我雖然沒教過,但我們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可說過,那女孩還挺乖的,學習上特别認真,在班上也團結同學,但偏偏就有人欺負她。”
“她也躲着藏着不跟人說,自以為能處理,最後怎麼樣,居然被一群惹是生非的女生給拖廁所欺辱,要不是那群不安分的女生過于高調,被旁邊人看見跟老師說了。”
“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她一直受人欺負。”
岑玲歎了口氣繼續,“你是男同志不知道,我當時進去看那女生的慘狀,簡直就是驚呆了,衣服褲子都被人脫了,頭發被打濕一縷一縷的。”
“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你不懂,要是我的女兒被這麼欺負了,老娘我絕對跟她們拼命。”
也不怪岑玲小題大做,身邊突然爆出個女學生受辱事件,她又剛好在一旁看見,外加幫忙,她确實心痛。
更何況她自己也有個閨女,自然也就更加擔心了,擔心在她沒發現的時候,她的女兒是不是被人欺負,也不敢跟人說,甚至還要在别人面前展現自己樂觀開朗的一面。
越想越頭疼,思維越發發散,岑玲眉頭擰得緊緊的,皺成一條,像是一根被擰成麻花的繩。
“哎,還什麼老娘,你可是人民教師,怎麼說話還能說這些,文明禮貌可是基礎。”
“不過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就去吧!我明早沒有早自習,但是,玲子呀,你也别太緊繃了,閨女和兒子是什麼性子,怎麼可能會白白受欺負。”
“他們又不是傻子。”
餘前進放心得很,男人的心就是大。
岑玲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說話就别說話,什麼傻子不傻子,人才多大。”
“他們是十八,不是二十八,咱們都多大歲數的人了,不多操心操心嗎?”
“行了,跟你說不清楚。”
岑玲蓋上被子閉上眼睛,不去跟餘前進繼續扯,這家裡,就她一個操心命的人。
第二天一早,岑玲跟姐弟兩人一起吃了早飯,然後跟着兩人身後一起出了門。
剛出教師樓,兩姐弟還沒跟岑玲說再見,昨天那個顯眼包又出現了,今天換了個帶的,不是肉包子,是雞蛋跟豆漿。
“早上好呀,暖暖,我來接你上學啦~”
歡脫的聲音從一個大高個的嘴裡吐出來,怎麼看怎麼覺得違和,岑玲都還沒來的及把這人跟自己女兒聯系起來。
對着謝宜安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好好一男生,娘不兮兮的,還啦啦啦的,簡直就是辣眼睛。
餘向暖也沒搭理他,但那人臉皮厚得很,跟牛皮糖一樣,自己就黏了上來,熟稔的又開始打招呼。
“暖暖,你怎麼不理我,我今天給你帶了雞蛋和豆漿,放了很多糖,你這次要不要試一試。”
“好暖暖,你就試一試吧,要是不好喝,你就打我怎麼樣,你嘗一嘗。”
謝宜安得寸進尺,看着餘向暖旁邊多了一個中年女士也不在意,自發的就把餘向陽給擠一邊去了。
弟弟有時候也可以往旁邊靠靠。
一天比一天的臉皮後,謝宜安的動作過于絲滑,等被迫離開餘向暖旁邊的餘向陽反應過來,這人就已經把吸管插上,将豆漿遞到餘向暖的嘴邊了。
眼裡的期待跟有小星星一般。
餘向暖把頭撇向一邊,冷淡的對他說了句“拿開。”
她的拒絕很明顯,謝宜安就算是失落也不願意強制讓她喝,餘向暖她是老大。
“好吧,豆漿你也不喜歡,那我給你剝雞蛋吧!我剝雞蛋的技術可好了,絕對不會坑坑窪窪的。”
失落好像都隻是假象,謝宜安一秒恢複活力,下一秒又急哄哄的給人剝雞蛋了。
這時,岑玲也反應過來了,這個第一眼她覺得不怎麼滴的男生,此刻正在糾纏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