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明确的回複,胡文再一次的問出聲。
“謝哥,我剛的建議你覺得怎麼樣。”胡文眼裡的急切,看得謝宜安無名之火熊熊燃燒,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得好像他還真的很蠢一樣。
可他壓根就不是那樣的人。
他微笑着笑意不達眼底,“我覺得很好。但我有更好的辦法。”
謝宜安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似笑得和善,可當他不經意間眼神流轉時,那眼中閃過的銳利光芒,卻讓人感覺像是被冰冷的刀鋒劃過,暗藏着無盡的狡黠與心機。
他已經給他們做好打算了。
“那……”
胡文的急切被謝宜安打斷了。
“你們轉個學吧!”
謝宜安丢下這麼一句話,站起身,繼續說道,“我不喜歡有人來指點我,懂?”
白白浪費他的時間,他的小手段,都是他不屑使用,如果他想要單純的得到這個人,那他有千總百種方法。
但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僅僅隻是他隻喜歡餘向暖,而且也喜歡追她的過程,就算她總是拿冷臉對他,他難過也不會想着毀她。
他就一個詞,有趣。
“不,謝哥,你什麼意思。”胡文不理解,怎麼就說到讓他們轉學的話了,他們不是兄弟嗎,這出言獻策,怎惡魔栽到他自己身上了。
他急切的上前想要抓住謝宜安離開的背影,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他不應該跟以前一樣,給他好處嗎?他可是出了大力的。
怎麼是直接把他踹了。
“姜志強,你傻了,還不趕緊的拉住謝哥。”
一旁的姜志強向來是呆愣愣的,僵硬着身體去聽從胡文的指揮,他也不想一腳被謝宜安踹了,他可以是一個很聽話的狗腿子,隻聽吩咐的那種,所以他能不能不跟胡文一個待遇。
兩人各自懷着心思,想要謝宜安改變想法。
但他們卻隻給了謝宜安一個信号,那就是......
要動手?
謝宜安轉身一踹,不留情面的直接把胡文踹翻在地。
真的是不要意思,謝宜安面帶遺憾的對着他,“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讓我很困擾。”
謝宜安把視線落到姜志強身上,“知道問什麼嗎?”
“很簡單,就沖你們倆這建議,我都應該把你們廢了,而不是讓你們直接轉學!你們好像一直都沒搞清楚我的性格。”
“不過也不需要了。”
“滾吧。”
謝宜安處理了跟在自己身後的跟屁蟲,現在的他,可全身心的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用别人胡亂的建議,追求餘向暖,是他自己的方法和手段,她餘向暖隻能跟他有聯系。
那邊被餘家夫婦忽略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響,兩人這才回過神,應該是有人上門來了。
不過,這上班時間,按理說不應該有人會來他們家,要不是今天意外,他們家此刻應該是沒人的。
打開門,一入眼的就是一個頭發亂得像個鳥窩,臉上似乎也很久沒有認真洗過,帶着灰塵的人。
衣服也皺巴巴的,還沾着不少污漬,就像在泥地裡打過滾一樣。
這是誰?
餘家夫婦對視一眼,一時間都猜測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二姐,是我,岑河。”
他胡亂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試圖讓對面的人認出他來,隻是,手上沾染上的灰讓他的臉越發不好辨認。
“岑河?”
岑玲不确定的喊了聲他的名字,這是她弟嗎?髒成這個樣子,她實在是不太認得出來,隻是這聲音聽着,倒還真的像她弟的聲音。
“對呀,二姐,咋認不出來了,也是,我做了兩天火車,你認不出來是正常的。”
岑河站在門外,懂分寸的沒有直接擠進去,這鄉下親戚進門,岑河也明白生分二字。
他蹲下身子,從地上麻布口袋一一撿出東西,“你看,這是家裡曬得菇,炖湯可香了,我給你帶了些來。”
一邊說一邊掏,岑玲被他這這樸實的舉動卸下防備,趕緊招呼餘前進,把人帶了進來。
“先去洗把臉,做了兩天火車肯定沒休息好吧,去洗洗,人也舒坦點。”
岑玲把房門關上,搖了搖頭,不去想怎麼這個點,好端端的,她家裡的人會找上門。
岑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露出了他明亮的雙目和疏朗的眉毛,展現出一種清朗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