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學年顯得特别殘忍,似乎隻是上了幾節課又進行了幾次魁地奇訓練——日曆就來到了二月初。
萊姆斯作為“另類”,是少數從四年級就開始為OWLS做準備的學生,用詹姆斯的話來說,這等于“浪費了一年的好時光”,但萊姆斯決定不參考他的意見。
更何況五年級就擁有了競選級長的機會,雖然這意味着更多的責任和工作,但能夠在幫助低年級同學的同時曆練自己,萊姆斯覺得這聽起來是個完美的差事。
今天要跟着小天狼星和詹姆斯一起去魁地奇球場看格蘭芬多球隊的訓練,萊姆斯睜開眼睛時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隻有懸挂着的鐘告訴他離訓練開始就隻剩二十分鐘了。
幾乎是彈射式地坐起了身,萊姆斯覺得肯定是因為窗簾質量太好了,直到現在都沒有一絲光線透進這個黑漆漆的寝室,幾個室友離開時又充滿默契地保持了安靜,他一隻手刷着牙一隻手拼命扣着鞋,試圖把腳直接扭進鞋裡。
窗簾遮擋着的窗戶緊緊地關着,窗外看起來就和春天沒什麼區别,甚至有幾顆嫩芽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枝上。
龍卷風般地狂奔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的萊姆斯又折返回來,拿出了一直放在床頭櫃裡的那個盒子,說不定今天能遇到盧西恩。
去禮堂的路上人流量并不大,可能大家都想在清晨多享受一些床上時光——至少這是大部分正常人的心願,就連教師席都隻坐着麥格教授,餐桌上的早餐由于時間原因還十分豐盛,萊姆斯沒有費事在長椅上坐下,随手拿起一片吐司就往外走,還剩十分鐘。
魁地奇球場并沒有那麼遠,走到一半的萊姆斯放慢了腳步,他微微擡起頭,讓早餐可以受重力影響不停地進入自己的嘴巴。
萊姆斯把兩隻手舉到和額頭平齊的位置,手指輕輕敲着有着簡單紋路的黑色蓋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打開。
還有五十米,視野已經不受吐司的影響,他把手舉到胸前,緩緩揭開了蓋得不嚴實的盒蓋,看到那對熟悉的藍色耳釘正完整又熟悉地躺在原地。
小心翼翼地點了點右邊的那顆,耳釘左右搖晃了一下,萊姆斯害怕自己的手指并不幹淨,會讓耳釘的表面變得不再光滑透亮,頓了頓之後,他又重新蓋上了蓋子。
最後十米,萊姆斯終于擡起了頭,看見紅色和綠色混雜的場地後,心猛然跳了一下。
訓練看起來還沒開始,同隊的隊員們正聚在一起讨論着什麼,看台上坐着三三兩兩的觀衆,天氣實在太冷了,除非有特殊打算,不然沒有人會在七點出現在這個沒有任何遮蔽的木頭椅子上的。
萊姆斯顫顫巍巍地在第二排坐下,對着已經看見自己的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招了招手,然後迫不及待地把手插進了口袋裡。
“萊姆斯,我們沒有叫你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錯過一場訓練沒什麼的。”雖然還沒開始運動,但詹姆斯的臉已經透出了鮮亮的紅色,他呼出的氣體正可視化地徐徐上升,有些模糊了萊姆斯的視線。
“對啊,這天太冷了,有我們這些“魁地奇的奴隸”獻身就夠了。”小天狼星也打趣道,他的眼睛為了躲避吹來的一陣寒風微微眯着,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耐煩——雖然他并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