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你們加油的，今天你們兩隊一起訓練？”萊姆斯的兩隻手拍在兩個人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斯萊特林球隊，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綠色的衣服穿起來要比紅色寒冷一些。

兩人對視了一眼，明顯聽出了萊姆斯話裡暗含的意思——即使萊姆斯都不确定他的話是不是有兩層，小天狼星搶先回答道：“是啊，我們通過模拟比賽的方式訓練，效果更好。”

萊姆斯了然地點了點頭，自從那個晚上，小天狼星讓他遠離盧西恩後，他看起來對斯萊特林的仇恨就更深了——不隻針對一個人，而是開始針對起整個學院，但在聖誕前又有了些莫名其妙的緩解，甚至主動來問萊姆斯的假期計劃裡有沒有盧西恩，他隻能回複說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其實不頻繁的通信對于萊姆斯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交流，但這個唯一的了解對方的途徑也在第一學期結束後被莫名其妙地切斷，即使他想相信盧西恩，他想支持盧西恩的一切，但沒了對方的親口解釋和叙述，他也不太确定自己還能盲目地堅持多久。

四年級的大家好像突然懂了很多，走廊裡，公共休息室的角落，甚至餐桌上——所有人都在談論那些事，似乎總有一群學生聚在一起，壓低聲音交換着最新聽到的“内部消息”，萊姆斯沒法每次都避開，他隻能盡量減少呆在公共場合的時間，希望可以不被同學拉過去一起讨論，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們快去吧，我就坐在這。”回過神來，萊姆斯揮了揮手，把他們往球隊的方向趕，眼睛卻不自覺地向另一邊飄去。

斯萊特林的擊球手看起來都過于高大，幾乎和海格一個體型——難道他們真的有特殊的血統？萊姆斯擔心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為什麼他在這個時候看起來格外地瘦小？

現在他們開始圍成一個圈，似乎在讨論等會的策略，萊姆斯一眼就捕捉到了那頭金發，但盧西恩剛好站在背對他的位置上，他無比希望那個圈能轉起來。

萊姆斯隻知道斯萊特林球隊原來的隊長剛剛畢業，至于新的隊長是誰，他也一直沒機會去了解，他往左邊挪了一個位置，但現在看來，很可能是盧西恩。

“這次訓練我們主要是練一下自己的部分，丢球沒有關系，輸了更沒關系，隻要練了就一定會有進步的！”盧西恩鼓勵性地拍了拍左右兩邊最近的兩個隊友，又伸出手捏了一把站在對面那人的臉頰，“卡斯珀，這次不允許有小動作！聽到了嗎？”

被點到名的卡斯珀普倫基特臉紅了一下，不知道是被捏紅的還是什麼，他非常正式地大喊了一句：“聽到了隊長！”，聲音都傳到了萊姆斯的耳朵裡，所以是的，盧西恩真的當上隊長了。

萊姆斯呆呆地看着盧西恩的側臉，他正進行着賽前動員，可能還講了幾個有趣的笑話，此時額前的劉海正顫抖着搭在他的鼻子根部，雖然很模糊，但臉上的笑意卻無比地清晰，他笑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但盧西恩好像一直沒有看到自己，萊姆斯握了握手裡的盒子，也許今天不是個好時機。

他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狠狠地把袍子的前襟交疊在一起，他又忘了戴圍巾，還是走得太急了，萊姆斯低下了頭，默默地看着空無一物的地闆。

“好了好了，快去熱身吧。”盧西恩催促着隊員們去往場地中央，自己也轉過身來，快速地看了一眼他瞄準了很久的那個位置。

對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盧西恩隻看到他空落落的脖子正裸露在風中，他皺了皺鼻子，他又忘了戴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