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聽到剛剛那孩子說的話了嗎?”
雪村透真走後,坐在椅子上的艾蓮娜依然在想着這件事。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請求,可能這就是屬于小朋友的友誼吧,真是讓人動容啊。”作為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再次看到屬于小孩子的純真友誼,宮野厚司還是忍不住露出微笑。
“零好像沒有親人在這邊,他都來診所那麼多次了,每次都是他自己來的。”經曆了今天晚上的事,艾蓮娜感受良多,降谷零經常一身傷的出現在他的診所,時間長了,她也對這個孩子有一些感情。
“要不就由我們給零過生日吧,到時候叫上他的朋友,還有明美,我們一起給他過生日。”力所能及的讓一個常年孤獨的小孩感受溫暖這種事,隻要是有同情心的人,大概沒有誰會不同意。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宮野厚司摸了摸一旁女兒的腦袋,微笑問道:“明美,你覺得呢?”
“嗯,我想和降谷君一起過生日,這樣他會開心。”
“那我們要抓緊時間預定蛋糕了。”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不過,他為什麼不要我們告訴零呢?”
艾蓮娜腦海裡回蕩過雪村透真的臉,少年一臉嚴肅的對他們說道:‘請不要告訴零,由你們給他祝賀生日是我的主意,就當這是你們自己的想法就好。’
“誰知道,可能是想給零君一個驚喜吧。”
......
另一邊,被記挂的雪村透真狠狠打了個噴嚏。
要問為什麼的話,那當然是他不能搶屬于降谷零摯友的戲份啊。
現在他和崽關系已經夠好了,要是把這件事一說,崽感動的眼淚汪汪,說要和他當最好的朋友怎麼辦?老父親擔待不起啊。
回到家後,他那位名義上的養父依然沒有回來,雪村透真早有預料,并大膽預料未來兩天他都不會來。
那位穿越者昨天剛給他布置了任務,接下來三天就是他完成任務的時間,三天後八雲律就會回來驗收成果了。
他一邊在鏡頭下熟練擺出一個低落的表情,一邊拿着八雲律留給他的錢公款吃喝。
宮野夫婦并沒有收他的錢,雪村透真很失落,這一失落,他就多點了十份不同的甜點送過來,每個都嘗一口,彌補他受傷的心。
老登不在正好,他省的清淨。
......
隔天去學校,剛一坐下,降谷零就湊到他身邊。
“早上好啊,透真!”他嘹亮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包括坐在教室另一頭的高橋誠。
“早上好,零。”雪村透真懶洋洋的打招呼。
高橋誠因為兩人的直呼其名而皺了一下眉頭,這兩人的關系怎麼進展的那麼快。
今天的降谷零肉眼可見的開心,還不等雪村透真問他,他自己就把昨天艾蓮娜醫生給他打電話,要給他過生日的事一口氣說了出來。
“你跟我一起去吧,就在五天後的3月12日,我想讓你一起去。”他的笑臉燦爛而耀眼,大概隻有少年能那麼毫無掩蓋的說表達自己的偏心,赤誠直白的讓人有點不好意思。
“可以嗎?”雪村透真有點害羞的樣子。
“當然!你務必要來。”
在雪村透真微笑着點頭後,降谷零對他笑了一下,又跑到高橋誠的位置去詢問他,原本他們關系還是不錯的,隻是最近有點忽視他了。
高橋誠怎麼會拒絕,這麼好的接近宮野家的機會送到面前,而且又能讓八雲律的打算落空。
不過,原著裡有寫宮野艾蓮娜幫降谷零過生日嗎?
大概是有的吧,他不确定道。
原著漫畫總共有一千多話,撈主線宛如大海撈針,隻看一遍就要花費夠久的時間,他實在想不起來這些細枝末節。
......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如雪村透真所料,距離上次通過電話的三天後,他的養父,那位名叫八雲律的穿越者終于出現了。
他回來的時候,雪村透真才剛放學回來,他剛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就聽到門後汽車停下的聲音。
日本并沒有明确的收養人年齡要求,隻要求具有一定經濟能力和撫養教育能力,八雲律雖然是他的養父,那張從車窗裡透出的臉,看起來年輕的過分,約摸隻有二十多歲。
在日本,律師的社會地位很高,收入也很可觀,拔尖的律師可以進入政界或擔任政府顧問,為了成為紅方進入主線,他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
細細數來,從領養手續辦成後,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認出八雲律的那一刻,雪村透真眼睛裡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臉頰因興奮微微泛紅,然後像個小炮彈一樣朝八雲律跑過來。
“爸爸!”
喲,老登,回來了啊。
提着公文包從車上下來的八雲律任由他抱住自己的腰,他臉上帶着一副無框眼鏡,低頭時眼鏡上的金屬鍊子垂下來。
他看着抱住自己大腿,像是小動物一樣露出眼睛乖乖看着他的孩子,在做出判斷後,他俯下身,像個慈父一樣擺出笑臉,非常不熟練的伸手撫摸了一下雪村透真的發頂。
“嗯,我回來了。不要停在門口,先進去說話。”
雪村透真充分展現了作為一個小孩子的粘人功力,他非常自然的拉住八雲律的手将他往屋子裡引,仿佛和他見面是多難得的事,一會兒都不願意分開。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有想我嗎?”
雖然本身是羞澀的性格,但大抵是孤兒院的經曆讓他知道,唯有八雲律是他必須要主動争取才會獲得的家人,即便是再不好意思,還是說了表達自己内心的話。